明月被責備得隻能咬唇垂下腦袋:“我錯了……”
“錯了你可曾改過?這些愚笨的仗義到底從哪兒來的?”楚子晏去翻她腦袋,“我看看到底是怎麼的就那麼容易相信別人?”
明月一把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裏鑽:“好了別罵了,再罵就更笨。”
看著懷裏那顆撒嬌的小腦袋,楚子晏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已經沒有可以再笨的空間了。”
“嗬嗬。”被罵的還是很開心又蹭了蹭他,“這輩子我是不可能比殿下聰明了,可是我不是有你嘛,笨點有什麼關係?對吧?”
用肩膀推了他一下:“對吧……對吧對吧?”
“你……”楚子晏氣不打一處來,想起風凜苑的眼神他依舊覺得不舒服,“我希望明月能多長幾顆心眼,脾氣壞一點,對我也好對別人也好……”
“不讚同,你可以對別人使壞心眼但對我不行,哪怕你發脾氣都好,絕對不許對我使壞心眼,因為如果是你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楚子晏的手一頓。
“如果我對你做不好的事,到什麼程度明月會生氣?”
“一點點就會很生氣。”明月隨口回答之後突然想到一件事,推開他,“誒,晏王殿下,就這兩個月您都有三位指婚對象了?”
“……”楚子晏一本正經地不回答。
明月斜視他,不過又很快皺眉表情認真起來:“可是很奇怪,為什麼那些女孩子都會死?”
楚子晏斜睨她:“明月怕了?”
沒將他的嘲諷放在心裏,明月道:“既然隻是指婚,又沒真正的生活在一起怎麼會出事呢?”
“因為本王而死的又何止這些人?明月現在才後悔隻怕來不及。”
“誒,你說話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嗎?”趙明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他麵上真有慍色,“好啦,我又不介意你不高興什麼?”
“現在誰都不敢跟本王成親,你可後悔了?”
“你的意思要別人敢跟你成親,你還後悔了?”
“……”楚子晏竟然無言以對,一把抱過這人壓在膝蓋就親,她毫不示弱抱住他脖子反唇相譏。
她的唇瓣柔軟清甜,與她的每個親密接觸都妙不可言,下腹微微一緊,他很快有了滿脹的感覺。
食髓知味,再也戒不掉。
楚子晏你得承認,你淪陷得很徹底。
渴望地要解她的腰帶。
明月嚶嚀一聲抓住:“馬上就到晏王府了……”
“……”總是寡淡的晏王殿下此時目光淩亂,潤澤的雙唇不大情願離開她,貼著她調整呼吸好一會兒,才將她扶起,力保有條不紊整理她的衣服。
兩人依舊離得很近,細長的眼睛抬起就看到明月汪汪輕顫的眼眸,讓他再次沉溺下去,經不住她一絲半點的誘惑,偏頭又要親來。
明月嬌嗔:“蒙律在外邊呢。”
沒親到,他沉聲一笑,貼著她耳邊輕聲問:“若是沒到王府,沒有蒙律,明月現在就能給我?”
不害臊!明月耳朵給他逗得又變成了兩朵桃花:“……不行,我還得去事故現場看看。”
沒見過這麼會破壞氣氛的家夥,還敢惦記著那桃花妖的事?楚子晏垂下眼睫:“張家對嗎?”
“嗯。”
“在馬車上……可以嗎?”
“什麼?”明月沒聽明白。
“明月任何事都以我為先對吧?”
這一大圈的話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呢?“當然以你為先。”
“那我就當明月答應在車上也可以。”
什麼車上可以?沒等明月反應過來,楚子晏便說:“蒙律停車。”
然後蒙律一個人駕著馬車回了晏王府。
明月還一頭霧水不知楚子晏要做什麼,他對她溫柔一笑:“明月不是有魂牒?”
“是有。”
“可知張家堡在哪兒?”
張家堡就是最後一個遇害新娘嫁去的地方,也就是劉碧麗的死亡現場。
“我知道在廣陵,具體到時候去問一下。”
“好,明月把飛馳喚出來。”
明月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活生生地地驗證他們家誰聰明誰笨,腦力勞動者一般都是在指揮嘛。
飛馳很霸氣地出場。
楚子晏又說:“跟飛馳說去廣陵硯池。”
原來張家堡在廣陵硯池啊。
廣陵就是金陵的近郊,雖然是郊區,但因為挨近帝都其實也是十分繁華,有著名的酒鄉,有皇家狩獵場等等。
現在時間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明月雖然不知道硯池在哪個地方,但隻要在廣陵境內就應該不會太遠,時間是充裕的。
飛馳非常有靈性,在人類城池內通常不會體現出妖馬的特質,人多的地方它還會放慢速度。此時他正不急不緩從城裏離晏王府不遠的地方駛向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