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沒那麼緊張了,而且心裏暖得很舒服,心跳慢慢平緩下來,處在剛好飽和的狀態,她在他懷裏點頭:“那你……會難受嗎?”
“難受。”他供認不諱。
她從他懷裏抬起頭。
他低頭親吻她的鼻尖:“所以,離我們成親的時間不會太長。”
其實他若想要她並不會抗拒,作為現代人她對婚前發生關係並不反對。
現代人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都是快餐模式,快速的上菜快速地吃完,隻是飽腹之餘,我們到底有多久忘了去咀嚼味道?
她在現代時雖然從未涉及過戀愛與兩性,可不能否認自己如果有那樣的經曆不會成為隨波逐流人,隻是如今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她更踏實更舒服。
“我喜歡你。”
“……明月做女孩子的時候更肉麻。”他看著她額頭,“你這傷又是……罷了,天快亮了,你得睡一會兒。”
“……嗯。”明月真是困了,埋首在他懷裏嘴角吟著笑意很快就酣然入夢。
懷中人均勻的呼吸起伏著,楚子晏拉開了一些距離端詳著她熟睡的臉龐,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幽深的眸子逐漸迸出了溫潤的光澤,也許這樣就很好了。
趙明月,就讓你這樣吧……
明月心裏有事也睡不了多久。
醒來就她一個人還躺在床上,楚子晏坐在床邊看她,她咕嚕爬起來,確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夢,再看他臉上淡淡的笑意,她雙頰緋紅。
“我睡了多久?”
“不久,兩個時辰,你再睡一會兒,大司命已經去了妙音坊。”
“嗯。”明月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隻剩下白色的中衣,“嗯?!”難不成她睡著的時候又把楚子晏怎樣了?她不會這麼狼嗎?
“怕明月睡得不舒服,我便擅做主張幫你把棉衣脫離。”
“那還好……”
“嗯?”
“我還以為我又把你……那什麼了。”
楚子晏啞然失笑,目光看向床頭疊放整齊的衣裳:“宮裏給了一些湘蘇錦,讓人給明月做了衣裳,試試看合身不合身。”
“好。”明月拿起衣服,裏外都還是男裝,“我以為你會給我準備女裝。”
“明月是男是女在我眼中都一樣,就繼續跟以前一樣就好。”
明月倒也沒在意,將衣服往身上套。
衣服做工自然是最好的,顏色是淡淡的藍,夾層的棉絨壓得工整,肩膀、腰身、衣長都格外合適。
楚子晏起身替她整理衣袖,再抻了下肩膀。
明月看他做得仔細,忍不住笑:“主子現在是在伺候小的嗎?”
楚子晏將她拉遠瞧了瞧,是個好看又精神的人兒:“我會為明月穿衣……反之亦然。”
反之……亦然……明月笑著輕推了他一把。
“對了,一直還沒來得及問,你所受的意靈縛是怎樣的症狀?”
“自從在三皇兄那見過瓊枝之後,有意無意的就會想起她,睡著了她也出現在夢裏,有種魂牽夢繞的錯覺。”
哼哼,魂牽夢繞這詞用得可真是妥當啊?“當時你怎麼不跟我說?”
楚子晏也斜睨她:“明月當時不是跟傅姑娘關係親密?”
哪壺不開提哪壺?好漢不提虧心事!“那你現在可覺得好了些?你昨天說其實你並沒有因為縛術昏倒,這是為何?”
“會夢見別人,見到你也是真頭疼,不過那日在妙音坊看你哭著離我而去仿佛大夢初醒,意靈縛控製的不過是我的意識,想著明月的是我的心。”
明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以為這些他不可能說得出來,笑容爬上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彎貝齒。
“因為知道我是女孩子,所以你也肯坦誠自己的心意?”
楚子晏搖頭:“既然已談婚論嫁,我自然要慢慢摸索與明月的相處之道,以夫君之名。”
甜蜜指數一萬點!
明月笑得合不攏嘴:“啊,我很喜歡你這樣。”
“就不敢說。”楚子晏卻也很喜歡她這樣的坦誠。
大司命吳虛去了妙音坊將瓊枝的耳釘繳獲,瓊枝說,那是一個算命先生給她的護身符,她便一直攜帶,並不知其中有什麼不妥。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吳虛也不能將瓊枝扣押,隻能將那根細小的人骨拿回來。趙明月等人對這根小小的骨頭進行研究。
夜十得出結論是:“這是根人骨,而且應該是肋骨打磨而成,不過這骨頭的顏色有些不對勁。”
白羽得出的結論是:“顏色是不對,骨心發黑,死時必然是身中劇毒。”
“毒骨?我還推算這是香骨夫人的骨頭。”明月忽而驚覺問蒙律,“當初香骨夫人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