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女孩詢問:“海棠,這些首飾要帶嗎?”
沒等海棠回答,另外一個女孩說道:“霞兒,這支簪子昨日姑娘戴過了,你見姑娘會重複戴同一個首飾嗎?”
“對啊,要是哪天能像姑娘那麼紅,別人打賞的首飾都戴不完,我也不戴重複的的。”
然後幾個小姐妹在裏邊聊著哪位公子出手闊綽,哪位公子俊美儒雅。
“還是晏王最好看,出手最大方。”
“晏王看上的可是咱們家姑娘,你就少做夢了。”
“……我,我也覺得晏王好看。”
“少來了,霞兒之前不是說明月公子好看嗎?這幾次晏王都沒帶他來,你都快望眼欲穿了吧?”
被姐妹們擠兌的姑娘嬌羞說:“我才沒有,我隻是覺得……上次他出手救了侍郎夫人,覺得他見義勇為罷了。”
“所以你就天天盼著再見他,果然願望成真了,剛才他不是還幫了你?”
海棠詫異問:“你們見到明月公子來了?可卻沒見晏王呢?”
“明月公子是跟夜十來的,霞兒見到他差點連熱茶都沒端穩,好在明月公子出手她才沒被燙到。”
“哎呀都說了不是……”
幾個女孩兒在屋內相互調侃,雖然聽著嘰嘰喳喳有在說她的名字,但明月現在隻希望她們能快點走,這地方不大好站腳,而且他們現在的位置,樓下的人一抬頭仔細就能看見。
傅若水卻忽而瞪來一記白眼,還很孩子氣地推了她一下。
“別鬧。”明月隻能摟緊她的腰低聲道。
傅若水察覺到她手上的力道又是一記橫眉,明月哭笑不得,木梁不好抓啊姐姐,你就別添亂。
傅若水知道他不敢鬆手,低聲道:“放開我。”
明月搖頭。
她瞪眼。
明月再搖頭。
傅若水報複式的扶在她腰上的手一掐。
“……”
雖然冬衣很厚,可是她抓到那點肉之後就擰是真的疼,明月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等屋裏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們都出去了,房間裏安靜下來,傅若水冷聲道:“我可沒讓你救我。”
“我知道,進去再說。”
擔心她沒有扶手的地方,明月貼著她跨到裏邊,想扶她先爬進窗戶。
一不小心下巴跟嘴唇刮過她的額頭,傅若水一慌推了她一下並急著從她懷裏鑽出去,明月還沒站穩腳一滑:“別急!”
手連忙抓緊木梁。
窄小的落腳點讓跨步出去的傅若水也沒踩穩,立刻就摔倒下去。
明月迅速撈她,抓著高處的手也脫了,兩人從二樓一起摔下下去,眼看底下是花盆,明月下意識用手護住傅若水的腦袋。
也就三米多的高度,根本就沒有時間想其他就哐啷著地。
接著就有人喊:“什麼人!”
明月迅速拉起傅若水起身離開原地,這可是瓊枝的繡樓,被抓住可就麻煩了,而且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後院很大,在護院一聲聲“抓采花賊”的叫喊下,搜索他們的人從各個方向追來,嘴裏喊著:
“又是采花賊?都好幾次了!”
原來有過先例啊。
看護院四麵八方而來,實在躲不過,趙明月將傅若水拉到一旁的梅花樹下,看著傅若水泫然欲泣的模樣,無奈道:
“若水,我真的是個女孩!對不起,失禮了!”
說完一手將傅若水的手再次按向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抱住她,嘴唇落在她的唇邊輕壓著不動,做出擁吻的狀態。
護院的聲音越來越近。
明月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劃過自己的嘴唇,滲透入嘴裏的時候,滋味是鹹澀的,這麼絕望的滋味是……眼淚?
該死。
明月頓時想要後退,她此舉可能已再次深深傷害了傅若水。
隻是傅若水卻雙手抱住她的脖子,踮起腳尖,帶著眼淚的雙唇壓在了明月的唇上,潤柔的唇帶著眼淚的潮濕,微微顫抖著。
明月愣著沒敢動。
後邊的護院大喊:“終於抓到你了吧!”可抓開明月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見他頓時大喊,“哎呀!”
傅若水將臉迅速埋入明月的肩窩低聲對明月說:“你這邊臉都是血,別轉過去。”
啊?
明月恍然大悟,原來若水是因為這個才不讓她離去,她也作勢將傅若水護在懷裏:
“大哥大哥,這是……這是為何啊?”
“呃!”護院的領頭轉身對手下說,“不是,趕緊再找,別讓他逃了!”
護院離開。
明月低頭對肩窩裏的傅若水說:“沒事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