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怎麼說?”
“白羽跟大司命都診斷過,身體沒有損傷可就是醒不過來!”蒙律說著已經從床頭拿了她的衣服塞給她,然後拖著她就往外跑。
站在院子裏的夜十把蒙律叫住:“蒙律,發生什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
蒙律沒回答,繼續拖著明月走。
傅若水與季澤希也從屋裏走出來,傅若水問:“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去看看。”夜十疾步追了上去,在馬車跑起來他跳上了車,蒙律見他也沒拒絕,抽打馬車疾馳回王府。
夜十進了馬車,趙明月正在穿衣服,他繞道一旁坐下來說道:“楚子晏出事了?”
明月點頭,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覺得自己真的忽略了什麼:“楚子晏最近就很嗜睡,我當時隻以為是因為醉酒鬧的……”
或是故意避開她才總是呆在房間裏。
可現在居然是一睡不醒。
明月心裏有些懊悔,她應該早發現的,可之前就想著他冷落她,沒想過他身體有什麼不適。
夜十彎腰將她的腿抬起來,脫掉靴子在撩開褲腳看她腳上的替命鎖:“也難怪吳虛檢查不出來,你這替命鎖沒什麼反應。”
“所以不大可能是被邪祟侵蝕……”她其實也曾那麼想過,畢竟楚子晏的體質太過特殊,可檢查過替命鎖沒有變化她也就疏忽了這些。
愛情真的會衝昏頭腦。
“蒙律,你剛才說晏王與段侍郎發生衝突是什麼?”
“呃……”蒙律有些為難,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不能再瞞著明月,“最近殿下總說頭疼,還嗜睡,但還是經常去妙音坊給瓊枝捧場。”
“昨日去妙音坊時,殿下碰見瓊枝跟段宏抱在一起大怒,段宏為請罪便與殿下喝了一些酒,今日見殿下昏迷不醒,我們還懷疑是段宏在酒裏動了手腳!”
“我們去妙音坊緝拿段宏,就看到段宏為了維護瓊枝推倒了前去找她的侍郎夫人,結果侍郎夫人小產了。”
“什麼……”
前幾天她還看見柳如煙因為懷孕那麼高興,今天孩子就沒了?而且還是段宏失手造成的?
“那段宏現在怎樣?”
“並沒發現殿下有中毒的跡象,段侍郎家又發生這樣的事,也就隻是監視著,讓他在家中看護侍郎夫人。”
明月陷入沉思。
蒙律看著她說:“倒是明月你,都多久沒回王府了?你心裏還有沒殿下?”
明月之前都是覺得自己委屈,當日可是楚子晏冷落的她,現在被蒙律這麼說,她頓時覺得好像……她又犯錯誤了。
夜十嘲笑:“你們晏王府的人可真搞笑,沒出事的時候把人趕出來,出事了是不是想把責任往人身上推啊?”
蒙律頓時窘迫:“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明月,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麼還能跟主子計較?殿下隻是讓你不經允許不進靜安殿,可沒讓你不進晏王府,你,你不該這麼負氣走掉。”
那她走掉的這些天也沒見楚子晏來找她,當日在妙音坊她轉身離去,他也沒挽留,可這些令她難過的事情在楚子晏的安危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明月沒說話。
夜十再道:“你們是屬下明月可不是,她沒有義務連晏王的安危都擔當下來。”
“……”蒙律又語結,梗著脖子好一會兒,“可是,福曌也有擔當主子安危的責任。”
“她都以命擔當了還想讓她怎樣?”
“……”蒙律粗著脖子回答不上來,因為這是事實。
明月輕聲說:“夜十,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先去看楚子晏到底怎麼了。”
“人善被人欺……”夜十沒好氣說了這句,也沒再繼續挖苦。
楚子晏躺在床上呼吸平穩,脈象也平穩,而且沒有鬼脈衍生。
趙明月問白羽:“殿下最近總是嗜睡,說頭疼,沒檢查出他有哪兒不舒服?”
“開過一些藥,可沒什麼效果,殿下說不想你的話頭並不會疼,就是這幾日頭疼的情況很嚴重。”
白羽話裏有淡淡地嘲諷。
原來那天他說頭疼的話是真的,她還以為他是對她不耐煩才那麼說?
不想她頭就不會疼,可最近他頭疼得很嚴重……意思就是最近他想她?
唉,人家說得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管他怎麼惹你生氣,你總會輕易就原諒。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殿下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