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即便除了趙明月,梁昭君還是不大放心的地方,這楚子晏心裏裝了別人可還能容得下她?
而且最近,楚子晏就連跟她呆一個房間也會很快就離開。她其實知道,並不是因為他的五陰之體,而是他心裏惦記了趙明月。
“三哥,那昭君該怎麼辦?萬一他悔婚呢?!”
“悔婚倒不至於,他要成了個斷袖的娶了你,你才是得一輩子守活寡。”
梁昭君聽了此言眉頭一鎖,斷袖?!她不甘心說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斷袖!”
梁啟懷看了梁昭君又看看蓮香忽而一笑:“既然趙明月要離開了,不如就跟原來的主子喝個餞行酒吧?”
如此眼神如此笑意,梁昭君頓時明了:“三哥是說……”
“嗯?”兄妹倆相視一笑,梁啟懷喝著小酒說,“反正你也是要嫁給他,早與晚不妨事。”
這對兄妹……簡直太陰險了!
這梁昭君模樣挺美,可心眼兒怎麼這麼壞!?
雪犬雜毛……
呃,沒錯,就是她趙明月。
她悲了個催的被人逮著去妖化,又在妖化的過程中被人置於死差點死在煉妖池,不過最後關頭魂魄被雪靈氣包裹著從身體裏出來。
鬼麵破冰帶走了“趙明月”,隨後眾人下山。
她跟個雪蛋一樣滾著想下山,最後被一隻雪犬當真蛋給吞了。
然後,她就成了這雜毛了!
都說如果是真愛,那麼不管對方變成什麼都能被認出來。她變成雜毛回去的那天,想到都是淚啊,誰也沒認出她!
就連楚子晏,她也不知道他認出還是沒認出她,雖然他對雜毛不錯,但……他對小雪球跟小鬆鼠也都不錯啊,也會把它們抱在膝上逗。
而且,他對現在的“趙明月”也好,甚至比對以前的她還要好,連脾氣都不鬧一個,千依百順。
所以這才更愁人,她必須要搶回她的身體才行!
趙明月撒著四蹄奔走,心裏又一陣悲哀,你說讓隻雪狐咽了說出來還能仙一點,或妖一點,但她成了一條雪犬……
甭提了,一想到自己成了哈士奇,腦子裏就一大片二哈的表情包,被自己形象美醉了。
形象什麼不重要,反正她現在就是個……忠犬攻!
得想辦法告訴楚子晏防範那幾個西梁混蛋,別到時候真被人給辦了。
跑進東院,看到一個小正太垂頭喪氣地從趙明月的房門離開,口裏還念到著:“那家夥怎麼回事?從人變成妖之後怎麼……怎麼不大一樣了呢?”
他現在才有所察覺趙明月前後不一樣啊?
雜毛不打算理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小正太空音雪猛然回頭叫住它:“站住!”
雜毛停下腳步扭過頭,小正太背著手走過來:“你就是那隻被楚子晏帶出來的蠢狗?”
蠢你個狐狸腦袋!
雜毛扭頭就要走,尾巴就被人抓住,她扭頭就要咬,頓時明白為什麼大人總告誡孩子,不要亂抓狗尾巴,原來狗扭頭這一口是如此的本能。
“你個小東西還敢咬人?知道我是誰嗎?你小王爵!快點給我磕頭。”小正太按著她的腦袋,非要給他磕頭。
趙明月氣得直頭冒煙,臭狐狸你等著的!
被按著腦袋,雜毛翹著屁股努力後退想把自己腦袋抽出來,空音雪咯咯笑著轉過身來到他身側將它抱起,都沒人跟他玩,正好來隻小狗解解悶,他左右看看沒人打算打包偷偷帶回自己房間。
走了兩步,身後傳來緩緩一句:“小王爵請留步。”
“呃……”空音雪身體一僵,無聲的咒罵了一句才回頭,“它來自空桑,我有跟他說話的權利。”
楚子晏走過來,對雜毛伸手:“你沒有,它是我的。”
趙明月原本就是找楚子晏,這會兒見他伸出雙手也立刻掙紮著要過去。
空音雪擰著眉頭不願意放手,但最後還是可憐巴巴地放開。
楚子晏抱著雜毛就走,他對一隻千年的狐狸並沒興趣多交談一句。空音雪卻按耐不住追了兩步:“喂,你沒發現趙明月好像有點怪嗎?”
楚子晏摸著臂彎裏雜毛的腦袋:“哪兒怪了?還跟原來一模一樣。”
空音雪想反駁又有些說不上來,哼了哼不說了。
楚子晏抱著雜毛走回臥房,用毛巾把它爪子擦幹淨放回了床上。
雜毛衝著他嗚嗚地想要說什麼,楚子晏也盤腿坐在床上與小狗兒對望:“聽不懂。”
真是狗同人講!
趙明月急得隻轉圈。
楚子晏伸手有摸了摸它的腦袋,忽而笑著說:“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