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妖精,再鬧我把你烤著吃了。”聲音啞的連自己都嚇一跳。
“你要死怎麼不在阿鼻道裏死?本大爺想你死很久了!”
居然知道她從阿鼻道出來的?!難道是某一隻被她殺了的妖精的孩子?
不過,這耳朵……
趙明月抬起手想碰,那兩隻尖尖的小耳朵呼扇兩下躲開了,而小正太也啪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你沒資格碰本大爺!”
趙明月沒力氣,被他一打手就落地,隻是哭笑不得地說:“麻煩你別用孩子的聲音說本大爺,真的很……滑稽。”
不對!
本大爺?!
明月忽而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小正太。
那銀色的頭發,琥珀色眼睛,還有那兩隻小耳朵……
這本大爺有點麵熟啊?
明月爬著坐起來,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看著他:“你是……臭狐狸?”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那個“雪”字。
那小正太哼一聲:“你是該死的陰陽師!”
“嗬。”還真是那家夥,趙明月又看了看他,“嗬嗬嗬嗬。”
“笑什麼笑?!”
“唉奇怪了,你怎麼能以這個模樣出現?之前吳虛跟倪往的魂器也沒能以這個形態出現啊,難道是因為我沒給你設定的緣故……”
如果是因為沒設定的話……
趙明月摸了摸下巴,問他:“你是想做桃木劍呢?還是想做符篆?”
狐狸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敢?!”
其實狐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形態出現,魂器一旦被契約就會成為主人想要的樣子,為主人效力。
但他卻還是以他的模樣出現,雖然……該死的是個小孩模樣,但已經出乎意料,而且他也沒被趙明月召喚就自己出來了。
隻是感覺她的身體很燙,總感覺有人在叫他,他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破廟裏,就看到這該死的陰陽師躺在地上渾身的汗。
其實他是希望她死掉的,這樣他也能跟著死了,反正……白漓已經不在了,這世間太無趣了。
趙明月挑眉又笑:“誒,你叫什麼名字?就叫雪?”
“關你什麼事?”
怎麼性格跟隻小蜜蜂似的?“這麼多年過去,你能換句台詞嗎?”
“不告訴你。”
“嗯,真乖,讓你換台詞你就換台詞。”
“你!”小狐狸氣得白白的小臉都紅了。
趙明月忽而出手揉了揉他的短發,不出所料又被他打了手。明月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扭頭看著外頭已大亮的天色,身上發了一身的汗燒退了。她起身說:
“我們出去吧。”
“誰跟你我們?!”
當然兩個人就能稱我們啊?不然還能叫他們?“你脾氣真的很臭,還是進來吧,帶著你怪麻煩的。”明月指著手上的雪字,“進!”
小正太還在她麵前站著,顯然方法不對,雪鹿山神算是坑她到底了,她隻說保護他的魂魄,可沒要照顧一個孩子啊。
“雪,進來!”
小正太橫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明月苦惱:“叫名字了不對,魂器這東西到底怎麼使?看來沒辦法,你就隻能跟著我了……別一臉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誰讓你出來的?”
“你以為本大爺想出來嗎?”
“那你倒是進去啊!”
“……”他憑什麼要進去?“我就是不進去!”
小小一人兒聲音怎麼那麼大?明月掏了掏耳朵徑自走了出去。
她就這麼走了?
小正太吹胡子瞪眼,但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魂魄契在她身上他沒辦法離她太遠。
離這最近的城叫泉州城。
泉州盛產黃豆,豆子出自直接販賣之外,還被製成很多豆製品,比如豆腐、豆花、豆皮、腐竹、豆芽、黃豆糕、豆漿等等等等,這些都是泉州的特產。
正好是餓了,剛燒完嘴巴有些淡想吃點甜的。
趙明月走到豆花攤前坐下來。
小正太趾高氣揚走過來,嫌棄地看著路邊攤的舊桌椅,對趙明月說:“椅子很髒,你幫我擦幹淨。”
這小魂器還敢使喚她?
明月看他一身如雪的白衣,白衣上還有晶瑩絲線,非常華麗。因為他耳朵太招搖,她給他紮上小頭巾將耳朵給包起來,開始他自然是不願意,但給她強戴上去了。雖然覺得這小鬼難纏,但還是動手給他把板凳擦了擦。
“桌子也擦了。”狐狸繼續說道。
嘿,她要繼續這麼幹這小子得養成習慣了吧?明月將手帕往桌上一扔:“自己擦。”
小狐狸斜睨她,忽而哼的一聲,不擦他還不坐了!於是他就站在一旁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