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蒙律已經提刀上前,而一直不知隱匿所蹤的倪往憑空出現。白羽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楚子晏的身後,如同一個白色的影子。
“不是……為什麼啊?!夜十小心!”
那家夥還在賣弄風騷呢,眼看蒙律的劍就要削去他的腦袋,但他背後像長了眼睛一樣,跳著舞就避開了。
客棧內的人驚嚇得一哄而散,都逃命去了!
倪往喊了一聲:“誅茫!”
她手中多了一條綠色的長鞭,淩厲摔打出去。
是魂器!
“魂器?”夜十徒手一抓回過頭來一看倪往,眼睛一亮直冒紅心,“女神,是你啊!”
然後白癡地把誅茫被放了,筆直朝著倪往走了過來,跟剛才見到冰糖葫蘆一樣一樣的。
但倪往可不是賣冰糖葫蘆的,她冷眼再抽鞭子,綠色如同藤條一樣的鞭子呲呲呲將夜十跟困了好幾圈。
夜十還花癡一樣地奔走過來:“女神你好厲害。”
趙明月:“……白癡啊。”
倪往眼神都不曾眨動,說了一聲:“誅茫。”
是,主人。
誅茫捆到了夜十的腳踝。
夜十那花癡不能分腿跑,屁顛顛跳著奔向倪往。倪往也沒見過如此白癡又不要臉的家夥,目光一緊,手中的誅茫一拽,夜十一下被放倒在地。
那家夥如同打不死的小強,看了倪往一眼,猥瑣一笑,滾啊滾滾啊滾,一直朝著倪往滾去。
不要臉!!明月都忍不住心裏罵了一句。
而蒙律的劍哐的打在他身後分毫之處,一下一下的明明就要砍中,但就差分毫,這一切絲毫也沒影響到夜十奔向他心中女神的腳步……不,滾動。
明月看向楚子晏,幹幹一笑:“公子,你這是為什麼呀?”
楚子晏連看都不看趙明月。
明月再笑,循循哄勸:“公子,我表哥他腦子有問題,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好嗎?”
楚子晏看向趙明月,眼神灰暗:“我說過,不許再幫他解釋。”
“我不是幫他解釋,你看他買了十個紅薯還讓我拿去分給你吃呢!”
“你拿了嗎?”
呃……
不該是這樣的反問吧?
“我是想拿的,但公子你,在生氣嘛。”
“既然知道我生氣,所以你就在這兒高興著是吧?”
“我……我不是等你氣消嗎?”
他冷淡一笑:“看著夜十在這兒跳豔舞等?”
豔舞?明月連忙擺手:“當然不是,夜十那是給大家跳舞,衣服是進門前就脫了……”
“你再幫他解釋?”
“好不解釋……”那他是要她哄呢還是不要她哄?明月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可不解釋公子不是不明白嘛。”
他陰涼的目光直視她的眼中,聲音也寸寸切入她的聽覺。“夜十重要,還是我重要?”
“……”
為什麼她遇見的人不是像夜十一樣的花癡逗比,就是楚子晏這樣的孤僻偏執?這樣差勁的兩個人卻都是能幫她回家的人,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她居然還要考慮?“最後問你,選我還是他?”
都不選行嗎?
明月回頭看依舊在那不要命發花癡的夜十,還沒來得極歎氣,那家夥直接撞到了一個人的腳邊。
玄黃如同一尊冷兵器一般出現,一股殺氣橫闊,卻不見他的劍。
不對,他的劍懸在半空直指夜十!
夜十一動,劍一分為二,他再動,劍一分為三……
楚子晏身後的白羽幽幽說道:“明月,玄黃可不像蒙律跟倪往,還等著你跟主子討價還價再要你表哥的命。”
倒在地上的夜十上方已經倒掛七八把劍,夜十也沒再滑頭亂竄,顯然形勢有些危急。玄黃手指一動,劍氣轟然就要落下。
明月連忙說道“公子重要,我選你!”
楚子晏慢慢看向她卻沒製止玄黃,玄黃的劍啪啪啪落下,夜十大叫一聲:“來真的啊?!”猛然掙脫了誅茫的束縛,逃離了原地。
那七八把劍把他剛才躺過的地板像切豆腐一樣切成了好幾瓣兒。
玄黃劍實體飛回玄黃手中,他持劍追擊堪堪逃過一劫的夜十,下一殺招已經發出。
“我選你了啊,為什麼還要這樣!”
楚子晏不急不緩說了一句:“你是為了救他才選的我。”
我去!那還要她怎樣啊?明月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楚子晏不是被詛咒,不是從小在詭異的環境中成長,他這樣的性格也絕對奇葩到,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