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每逢周末依舊熱鬧無比、人頭攢動,秦逸辰將自己手頭所有已經用過的玉石裝在一個手提箱內,來到古玩街,便直奔那些當初購買玉石的玉石店內。
秦逸辰知道自己要賣這批玉石容易,但想賣一個好價格非常困難,因為自己當初便是以市場價格買回來的,而自己想往外賣的話,如果沒有一個店麵以及足夠的老客戶,自己恐怕很難將手中這些玉石出手,就算能,估計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這一堆靈石,恐怕沒個十天半月很難一個個的零售賣掉,所以,對秦逸辰來說,他寧願犧牲一點錢,以低廉的價格回售給之前出售玉石給自己的店鋪。
可是,當秦逸辰邁步來到上次自己一次性買了五顆玉石的店鋪內,向老板說明來意時,老板開的價格卻讓秦逸辰大跌眼鏡。
“六十萬,這五顆玉雕我全部買回來。”
老板給出的價格讓秦逸辰有些惱火,脫口道:“我當初可是一百二十萬從你這裏買的,你卻隻願意花六十萬來回收,也太黑了一點吧?”
那老板嘿嘿一笑,很是淡然的說道:“小兄弟,我們是做生意的,賣給你的時候,我們要賺一筆這是肯定的,而你現在要賣給我,這就是一賣一買、兩筆截然不同的生意了,如果這五顆玉石的進貨行情價是九十萬,那麼我肯定要給自己留一些利潤空間,所以,價格勢必要再低一些。”
秦逸辰有些不爽的說道:“如此說來,我這一買一賣,你就要反複賺我兩次的錢?”
老板撓了撓頭,笑道:“大家都是這麼做生意,你現在忽然要把玉轉手,看來也是遇到了事情需要錢,這樣吧,看在我跟你投機,我再給你加十萬,七十萬,這五顆玉雕我收回來,你看如何?”
秦逸辰恍然大悟,這老板篤定自己是缺錢了,才著急將這五顆玉雕變賣,所以刻意壓價想趁機敲自己一筆,如果這些人都如此做生意的話,那自己這批玉石,能收回一半的錢就算不錯了,這讓秦逸辰心中有些窩火,暗忖,既然這批玉石是從金陵收上來的,再在金陵賣出的話,價格上會吃虧許多,既然如此,倒不如換一個地方賣掉他們。
想到這裏,秦逸辰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來,孫乾。
那個在鄭市古玩市場開文房店的老頭,他手中有一個專門經營珠寶玉石的公司,自己倒不如再去一趟鄭市,與孫乾見一麵,秦逸辰對孫乾這個老頭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說起來,他應該不會坑自己太多,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幹玉石買賣的,而且似乎幹的非常大,這樣的話,自己也可以跟他谘詢一下經營玉石買賣的路子,反正自己將來少不了要做這個買賣,有他提點一下,也會省去自己很多彎路。
隨即,秦逸辰將五顆玉雕一股腦都塞進了手提箱內,轉身就走,那個老板眼看秦逸辰要走,急忙說道:“小兄弟,要不我再給你加兩萬,你看如何?這可是我能開的最高價格了。”
“玩蛋去吧!”秦逸辰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出門之後立刻離開古玩街,打車直奔火車站。
前往鄭市的高鐵十幾分鍾就有一趟,秦逸辰到車站之後買了二十分鍾後的車票,提著手提箱進站,二十分鍾後,他坐上了前往鄭市的高速列車。
發車時已經是將近下午三點,秦逸辰盤算著自己下了火車也已經快到七點鍾了,再打車前往古玩街,怎麼也需要半個小時,七點半鍾的時候,古玩街已經歇業了,這樣的話,自己今晚也是白跑一趟,便翻出當初孫乾留給自己的名片,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孫乾自從將手中的珠寶玉石貿易公司放手給自己的兒子打理之後,每日並沒有什麼事情,白天就在自己的文房店裏坐著,有生意上門就做做小買賣,沒生意上門就自己寫幾幅毛筆字,他更喜歡清靜,有時候恨不得一天到晚不要有什麼客人登門,此時此刻,他剛剛研得了墨,正準備在鋪開的宣紙上練練字,手機響起,他接通之後,淡然問道:“你好,哪位?”
“孫老爺子?”秦逸辰笑著說道:“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了,我是秦逸辰,前些日子,我去鄭市的時候,從您的店裏買過一個筆筒。”
孫乾幾乎立刻就想起了秦逸辰,哈哈笑道:“是你啊小夥子,怎麼?打電話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事?”
說著,不待秦逸辰回答,他便開口道:“我可得事先說好啊,老頭我賣東西,是不退不換的。”
秦逸辰也哈哈一笑,道:“瞧您說的,我怎麼可能幹那種壞了規矩的事情,我打電話給您,是想問您今晚有時間沒有?”
“怎麼?”孫乾笑問道:“你現在在鄭市?”
“沒。”秦逸辰笑道:“我現在正在去鄭市的火車上,這段時間,我淘換了一點玉石,想找您老給長長眼,順便想看您那裏有沒有路子把玉石出手,除此之外,小子我還有一些玉石方麵的問題想請教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