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現在就走,不會打擾你們的!”
天井空用手攏了攏額頭上的劉海,又給他們再次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方才走到了玄關前打開了房門。
“再見!”
她再次回身致禮,便下樓而去,絲毫不顧房間裏那個帥氣男生的阻礙聲。
天井空雖然是忍者但也有自尊心,對方言辭裏的意思她如果能不明白,如何能不知曉。
自小她就在天忍家族長大,如今家族被滅,她已經沒有了容身之處,就像一隻流浪的小貓咪。
十分鍾後她走出了這處酒店,卻發現外麵陰沉沉一片,如同她陰霾心情一樣,卻還竟然下著綿綿下雨。
看著街頭上熙熙攘攘打著雨傘的人群,那些行駛的濺起泥水的車輛,她一陣迷茫。
“我該去哪裏?”
她沿路而行,仍由雨水滴落在其身上,將她淋成了落湯雞,瀑布般的秀發也垂在肩頭,黏在衣服上,讓其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因為衣服濕了,露出了其身體裏的迷人曲線,途中不時有色迷迷男性搭訕她,當都被其置之不理,擦身而過。
她穿過狹長的馬路,走過林立的樓群,翻過矗立的一根根護欄,掠過寬敞聳立造型別致的橋梁……
途中她也因為穿馬路時險些被車輛撞倒,而被司機喝罵,但已經心如死灰的她卻渾然不覺;
布鞋被石子磨損壞掉了,她索性脫掉了鞋,赤腳行走,絲毫不估計白淨的行小腳被磨傷,被磨出了血泡。
從事刺客這麼多年,她受過的傷不計其數,相比之下腳上的這點傷又算的了什麼。
最終,黃昏時分,她來到了東京著名的東海邊緣。
目前雖然是節假日,不過因為是雨天,來此海灘玩遊客也是寥寥無幾。
海麵更是波濤洶湧,海浪卷起一丈多高,一些戴著鬥笠穿著黑色雨衣的漁民乘在漁船上,用碩大的絲網捕魚。
這些生活在日國底層的窮人,哪怕是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也不休息,為生活而奔波。
而此時的雨卻下的更加大了,暴雨如注,電閃雷鳴,浪潮滾滾。
看著汪洋肆掠看不到邊際的海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天井空心中一片淒涼,心如死灰。
而因為走路過多,她手腕腳腕的傷口也裂開了一些,流出了一些殷虹鮮血,染紅了衣袍。
“也許離開這個世界方才是最好的打算了!反正我自小都無無父無母!”
她心想,邁開腳步正待往海水行去。
也就在此時,卻感覺身後一熱,鋪天蓋地雨水忽然戛然而止,頭頂赫然多了一把油脂紅傘。
她驚訝轉過頭去,看到了卻是一個一個熟悉的麵孔——韓浩正站在她後麵。
“你傷勢還沒好,怎麼又亂跑?”
韓浩說道,臉上雖然沒有一絲表情,不過那雙明亮的眸子裏卻帶著一絲關懷之意。
緊接著,他將雨傘遞給天井空,從儲物袋再次拿出一瓶藥劑,蹲下身為其塗抹腳腕處的傷口,並且用紗布裹嚴實。
看著這一切,在自己身下忙碌的這個華國少年,天井空心中再次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你受苦了!”
完事後,為其包紮好傷口後,韓浩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道。
身為縱橫無敵的北玄尊者,兩世為人的他又怎麼會猜不透這個女孩心思。
而無論怎麼說,這個日國女忍者淪落到此地不,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這個從小生活在天忍家族的忍者刺客,性格孤僻,無法與常人那樣上班工作,她所會的隻有殺人。
如果不是他卻屠滅了天忍家族,斬殺了石本鋼雄,這個女忍者至少還有一處棲息之地。
“主人!”韓浩的話似乎觸到了天井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當下情不自禁靠在了其懷裏,如同溫順的小貓咪那樣,抽泣不止。
世界一片寂靜,在漂泊大雨下,在東海沙灘處,這一對年輕男女在狂風暴雨下,緊緊的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