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茶呀?這麼難喝。”李焰兮杯子放回茶桌上,靠在她以前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易辰的靠枕。
“國外的咖啡把你給喝傻了吧!我給你喝這茶可是西湖龍井裏的”禦前八棵“,天價茶葉,我從我爺爺那兒偷來的。”易辰嫌棄的看宋焰兮,太不識貨了。
“我並沒有覺得貴就等於好喝,我還是喜歡安溪鐵觀音。”
易辰趕緊把宋焰兮的茶杯拿過來,“死丫頭不識貨,哥哥我自己慢慢喝。”
宋焰兮不理會他,徑直走到廚房拿了她喜歡的安溪鐵觀音。然後清洗茶具,開始泡茶動作一氣嗬成,不一會兒滿意的品嚐自己的作品。
宋焰兮回到家,隻覺得今天好累,什麼也不願再想,隻想好好睡一覺。天不遂她意,門鈴響了。她徑直走去開門,映入眼簾的確是那張她曾經日思夜想的臉。
白天從程菲軼口中聽到林審言的感覺和真正見到其本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白天的他隻是個故事裏的人,而審言站在她麵前的這一刻她才有了一絲真實感。
倆人隻是靜默的互相看著,最終李焰喜那聲‘審言哥’也隻是在心裏叫。
林審言很隨意的走進來靠在沙發上,:“你回來了?”他看她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給宋焰兮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記憶總是那麼深刻,深刻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她聯想到多年前的他。那個騎著單車載她穿越大街小巷的溫柔少年,那個教她作業忍受她所有小脾氣的內斂的少年。
宋焰兮知道他們已不再停留在那個麵對愛情的純情階段,曾經的少年才俊眉梢隱隱的是經過歲月淘洗之後的世故。那個隻屬於宋焰兮的林審言再也找不回來了。
“恩”宋焰兮回答,她想著他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回來了,怎麼也沒聯係我!”他說話的時候也變得小心翼翼,眼神裏滿是落寞,宋焰兮想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她自己都會質疑自己才是背叛的那一個。
我難道不想聯係你嗎?可我怎麼才能聯係到你呢?畢竟你也躲了我這些年。話到嘴邊宋焰兮卻隻能虛偽的道:“剛回來,還沒來得及。”
林審言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宋焰兮想自己曾今多麼依戀他身上的味道,氣惱自己甚至又慌了神。她背過身去,他卻從背後環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很想你。”
宋焰兮非常生氣,他不應該這樣對她的。難道他忘記所發生的一切了嗎?宋焰兮屏住呼吸道:“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不可理喻嗎?”
然而他並不在意宋焰兮說了什麼,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可以說宋焰兮用了她能使出來的最大的力氣來甩開他。
林審言的表情很無助,如同被拋棄的嬰孩一般。“你就那麼恨我嗎?”
被遺棄的明明是我,為什麼他現在又是這副樣子。如果開始宋焰兮隻是生氣,那麼現在她承認自己已經瘋了。她把書架上的書全部推到了地上來表示她的憤怒,哭著說:“是的,我恨你,我恨你。”
林審言隻是默默的看著她,最後宋焰兮還是拚命恢複自己的理智。
“夠了,林審言。是你說的我們兩清了,我不會纏著你,你也不應該來招惹我。”宋焰兮打開門:“你可以走了。”
宋焰兮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插在林審言心裏。“你真的認為我們已經結束了嗎?”
“那你還想怎樣?繼續勾引我,再折磨我?三年前我就已經成為一個笑柄,不值得你再費那麼多的心思了。”宋焰兮的眼神空洞中,語氣中帶著對眼前這個男人深深的譏誚。
“你不應該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林審言緊緊的抓住宋焰兮的手,似有不再放開的意思。“痛嗎?你知道我有多痛嗎?”
宋焰兮擒住淚水,像風中的一顆小草,隨時就倒。“林審言,你還要怎樣?難道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嗎?”
林審言恍恍惚惚的鬆開樂樂手,淡淡的說:“要死也是我先死不是嗎?”
然後林審言走了,宋焰兮望著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視線,像夢裏一樣她怎麼也抓不住他。她咬緊牙關攥緊手,默默在心裏說:“是他先鬆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