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想既然宋焰兮近期不打算離開,那麼她一定是打算接受國立音樂學院的聘請了。
雖然沒談成合作,顧傾走的時候卻沒有很失落。“大神,下次要來提前打個招呼哈。”
顧傾抬眸,看不清臉上有任何表情。“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邀請我嗎?”
“不可以,慢走不送。”
顧傾不怒反笑,“那算了。”
宋焰兮覺得笑起來的顧傾真好看,這種感覺如沐春風,打心眼兒裏讓宋焰兮感覺舒服。顧傾離開的時候對宋焰兮說“記得把門關好,早點睡。”說實在的她被顧傾突然間的關心給嚇到了,在她印象中他倆剛認識就結下了梁子,此後再也沒有和平共處過。
宋焰兮還是點點頭,送走顧傾後她這才得空仔細觀察,家裏的一切擺設都和從前一樣。宋焰兮仿佛能聽到爸爸責備的說“焰兮,快睡覺了。”
宋焰兮打開書房門,天真的設想如果沒有那場意外,這個時候爸爸還坐在書桌前敲電腦吧。
還記得她是從13歲時在爸爸的引導下開始學習大提琴,那時候的爸爸總是摸著她的頭說“我家兮兮真是有天賦,說不定咱們家能出一個音樂家呢。”也正是因為爸爸的笑顏,宋焰兮暗自發誓一定不辜負爸爸的期望,從而開啟了她的音樂之路。
在爸爸的鼓勵下,宋焰兮從15歲時開始不斷贏得各類大提琴比賽的冠軍,一路上戰火的大大小小的獎項無數。一時間成為人們口中的‘天才大提琴手’。
直到5年前,宋焰兮22歲,她的人生完全脫離了預計的軌道。她但願自己隻記得林審言深情對她說:“焰兮,這麼多年了,是時候做林太太了吧。”,或者永遠隻活在22歲以前,永遠活在謊言裏。即使直到今天想起他的臉仍無法控製心中的悸動,可是那又如何呢,有些人注定隻是來給你上一課,冷不防地告訴你生活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
在林審言求婚的一個月後也是宋焰兮生日的那一天,他們在雲南舉行婚禮。誰也不會想到這場婚禮改變了宋焰兮的整個人生,讓她的世界霎時顛覆。因為新郎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出現。
宋焰兮隻記得那時簇擁而來的記者把整個通道圍得水泄不通。“請問宋焰兮小姐,為什麼新郎林審言到現在還沒出現呢?”“林審言是悔婚了嗎?”“請問你們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呢?”撲麵而來的問句,生生的刺痛著宋焰兮,但此刻她隻擔心審言出了什麼事。
這時後易辰走過來貼著焰兮的耳朵小聲說“林審言的電話。”宋焰兮走到相對安靜的地方:“哥,你在哪裏啊?記者都快鬧翻天了。”
和宋焰兮的焦急形成反比,林審言顯得很平靜,可以說平靜的可怕。“是嗎?那可真是不錯啊。”
宋焰兮甚至沒反應過來,林審言又接著說:“宋—焰—兮,今天就算我們兩清了。”
林審言的話如晴天霹靂般讓宋焰兮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什麼,我聽不懂,哥你回來好嗎?別跟我開玩笑。”宋焰兮的樣子看起來已經快要哭了。
“你還沒懂嗎?我是不會來的,慢慢享受你這一切吧!一定要記住今天的痛,從此以往不要再來招惹我。”
宋焰兮由茫然刻情緒失控隻用了很短的時間,淚不聽使喚的流。“哥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都可以改,求求你別扔下我一個人。”可以電話那頭隻有嘟嘟嘟的聲音,林審言已切斷了電話。
所謂禍不單行就是這樣吧!接踵而來的是一個陌生來電。也正是這個電話帶走了她這世上最珍貴的人。“您好!請問您是宋焰兮女士嗎?請您到警察局來一趟。”電話來自警察局。
一個年長的警官遞給宋焰兮一個塑料袋“這是我們從死者身上找到的。”宋焰兮打開塑料袋,裏麵的錢夾內裝著身份證、還有她18歲成人禮那天和爸爸還有林審言的合照。她掀開白布,雖然死者的身體已經血肉模糊,但是焰喜還是能輕易的辨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