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遠笑道：“修行者的風範在你牛公眼裏，就是欺哄世人的把戲。”
牛止水急忙製止他繼續下去，老臉一沉，道：“那是施夢得這老鱉孫井底之見，老夫可一向對你們信服的很。”
顧懷遠依舊笑道：“言不由衷。今我來了，而且我曾經過要請這位哥喝酒，不能言而無信；你答應請我喝酒，也不能言而無信，現在給你個機會，借著這個地，這就就算是我請了。”
卓藏鋒看牛止如此古板，慌忙過來打圓場，好歹才把兩個老者勸住。
牛止水自然不怎麼樂意，嘴裏嘟噥著“老夫置辦酒席，算你請客，這是什麼世道”之類的話。
很快菜端來，倒是極為豐盛，美酒倒入杯中也清香四溢。
牛止水一杯酒下肚，早已忘記顧懷遠不請自來，親熱的給他斟酒夾菜。
卓藏鋒性情豪爽，幾杯酒下肚，臉紅心跳，竟然與兩個老頭稱兄道弟，完全亂了輩分。
牛止水吃了口菜，道：“我此次請這位哥來，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情相勸。”
顧懷遠顧自飲酒吃菜，卓藏鋒慌忙請教。
牛止水道：“青雲榜經綸考試前三可直接選取功名，或繼續修行，或留朝為官，這是完全由考生決定；而箭術考試第一，則可以進入太學院藏書樓觀摩《武太衍圖》。”
卓藏鋒詫異道：“我去過藏書樓，夫子並沒提什麼《武太衍圖》，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止水道：“這是修行之事，你還是讓老顧給你。”
顧懷遠當仁不讓道：“此圖實則是一部兵書，記載行兵布陣，衝鋒陷陣之法，據聞文字艱深，奧妙無窮，然而數千年來從沒有人能領悟書中真意。”
“不要前人不懂，就是現在的驃騎大將軍姚長驅，神射大將田千峰，都不解其中奧秘。但這並能阻擋曆屆學子的熱情，尤其是兵部學子。”
牛止水聽到這裏，擊桌道：“這就是老夫所的重大事情。”
他望著卓藏鋒，繼續道：“青雲榜箭術之冠，若存在異議，須經生死之鬥，這是在太祖的時候就定下的規矩。”
卓藏鋒望著略有些酒意的老官，微微有些詫異。
牛止水放下酒杯，道：“我知道你箭術了得，但那個張勁弩更是厲害，如果到時候分不出勝負，你主動居於第二名，不跟他爭那個第一。”
顧懷遠頗為不滿望了牛止水一眼，道：“我倒是聽，近日長安各大賭坊都在買你們的輸贏。”他頓了下，繼續道：“據我所知，買你贏的人隻有不到一成，其餘九成人都看好張勁弩。”
牛止水感慨道：“是呀！他畢竟是‘飛將之下唯一張’。輸給他不算丟人，這個年青人箭術已經通神。而且青雲榜箭術比試定在芙蓉園，大比之日準許百姓參加，到時候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若有危險，誰也不能救你。”
白老官完，關切的目光望著淡然自若的少年人。
這時外麵傳來咕咚一聲，一人大聲問道：“爺爺又請的什麼人？竟然把舍不得給我喝的‘金風玉露酒’都拿出來待客，若非我鼻子尖，差點錯過！”
門原本開著，話之人一步跨入，然後看到在怡香亭暴打自己的家夥正坐在爺爺身側，還美滋滋的喝酒，立刻怒火中燒，將手中折扇一指，顫聲道：“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