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月月心中的憤懣不平之氣稍緩,望著低頭不語的鮮兒,她換了一種口氣。
“你請人可以,但是你要征求他的意見,沒聽到卓公子同你們將軍府沒有任何關係嗎?”
鮮兒依舊低頭不語,但是淚水已經憋在眼眶。
她不像莫雅,她是外表厲害,內心則是十分柔弱。
雖然她可以毫不猶豫殺死那些謀害卓藏鋒的刺客,而且絕不手軟,但最是受不得委屈。承平公主就經常她,“你身為一名武夫八品境高手,經常哭哭啼啼的也太不像話!”
鮮兒一直按著夫人的吩咐,月月殿下是異國的公主,皇帝陛下為了怕她思念家鄉,給她一切特權,以後見了公主,要恪守本分,就像是見到你家姐。
所以鮮兒忍著委屈。
其實月月殿下也夠強勢,鮮兒並沒有生拉硬扯要卓藏鋒上將軍府,莫雅過來不問緣由,就口出不敬,她隻不過回罵幾句。
但這就是月月的處事風格。因為她看著將軍府不爽,因為她不高興,因為她想替卓藏鋒句公道話。
鮮兒忍了好久,忍不住低聲分辨道:“我們家姐還不知道定親一事,她卻連我家姐一起罵了……”
月月想起姚采薇在長安士子中聲譽極好,是不容褻瀆的人物,心想莫雅可真敢罵,不擔心這些家夥控製不住打得你落荒而逃。
但是她並不表示歉意,冷著臉望著鮮兒,心裏可高興著呢。
卓藏鋒知道莫雅受了委屈,眼看他泫然欲滴,楚楚可憐的模樣,走過去替她解圍。
“鮮兒,你回去吧!就我卓藏鋒下一次踏進將軍府之時,就是我與姚采薇姐解除婚約之日,告訴夫人,這一不會太長。”
鮮兒良久無語,半晌方默默上車而去。等那馬車軲轆開始轉動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線的珠簾一般掉落。
無數目光望著將軍府那輛華麗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
人們不禁同時出感歎:這個姓卓的家夥還真是不識好歹!將軍府不同意親事,但是並沒有否認。何況將軍府絕不缺少權勢,給你一場富貴,還不是輕而易舉,又何必要那點可憐的自尊?
而有些人則想著,這個普通的少年如何能讓人人仰慕的月月的殿下為他話?若當初在知無涯,殿下並沒有出麵,難道他……他是焉知國人?
“他是妖族少年!”
許多人都有這樣看似荒誕的想法。
燕北春、顧海棠兩人在遠處望了很久,直到月月殿下那輛馬車緩緩走動,卓藏鋒與莫雅坐在另一輛車內消失,他們才彙入驚奇的人群中。
臨走之時,他們都意味深長的回味方才的一幕,都羨慕嫉妒的看著那個並不起眼的少年。不知道他憑什麼讓能讓仙姿玉質的月月殿下為他出麵。
他們將這個事件引起的驚奇震撼,乃至嫉妒眼紅都帶走了。帶到了師院宗聖宮,帶到了國師院拓經寺,帶到了旅店酒肆,帶到了長安的每一條街上。
兩個丫頭爭吵的時候,推己一口氣跑到太學院茅廁內。他依舊想不通師父為什麼女人是老虎,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原因?等他帶著困惑跑出太學院大門時,長街上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卓藏鋒可能找不見他獨自走了。
推己將身後木劍插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老氣橫秋的劍修,然後喃喃自語道:“女人果真是老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