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垂安驚呼一聲,急忙用手中雕弓格擋,然而羽箭來勢太快,就在抬手的間隙,箭已經深深紮進肩頭,他慘叫一聲墜落馬下。
那兩名高手沒料到少年的箭如此迅捷,急忙出玄勁阻攔。然而那箭似乎能窺破先機,竟然直奔他們玄勁最薄弱之處,兩人同時從馬背縱到空中,二次出手才擊落羽箭。
這樣一來,他們不得不認真對待,同時想到,如果麵前的少年打通“玄關”,自己玄勁牽動的的元氣根本不堪一擊。
那麼,此刻他們就成了地上的兩具死屍。
卓藏鋒不等眾人緩氣,再次搭箭連連射擊。
“嗖嗖嗖嗖嗖嗖”,一輪急箭仿若暴雨連環射出。
一隻惡犬咆哮著衝向卓藏鋒,被他一箭射穿眼睛滾落雪地,蜷縮掙紮。另外幾隻嚇得夾起尾巴不敢撲近。
卓藏鋒仗著羽箭逃出很遠,兩名高手瞧見,從雪地中掠起,幾個起落追趕上去,一人冷笑抽出背後青鋒劍,隔著一丈的距離刺向卓藏鋒。
卓藏鋒退無可退,劍芒閃爍,漫的雪花中,一道劍氣劈開凜冽的寒氣,直向自己胸口刺來。他側身閃躲,揮出手中桑木弓格擋。
木質弓身遇到劍氣嘭地一聲斷開,與此同時,另一名高手掌心出一道黑色掌力,閃電般印在他的胸口。
卓藏鋒感覺氣息滯澀,被掌力擊出數丈之外,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
兩名高手走近,一人伸出腳踢了他一下,看見少年臉色比雪還白,側著臉道:“‘黑雲壓山掌’一重就可取普通武夫性命,何況周兄已經練到九重。”
另一人瞧著少年身上的木匣,奇怪問道:“看看木匣有什麼古怪。”
他彎下腰把卓藏鋒翻了個身,取下木匣。隻見木質細膩,上麵雕刻著古怪的符文。兩人認了半,看不懂其中文字。隻覺得木匣沉重,也沒有合頁開關,卻是無法打開。
“一個窮酸少年能有什麼寶貝?看形狀倒像是一口棺材,不要沾了晦氣。不過,倒這子箭法不俗,若不是箭囊空了,倒也有些麻煩。”
另一人點頭,“確實!光看箭法,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樣的劍法在軍中也可以大展身手。”
“如此看來,那隻雪狼必然是他射中。”
“嗯!這少年臨危不懼,你看他射箭時退卻的路線,都是早已謀劃好的,應變之快也令人驚歎。今日若非撞到我們手裏,再有一百個普通奴仆都要給他逃脫。”
“看他樣子也是沒有修行門徑,這才苦練箭術,其心誌之強也是少見。”
“隻可惜徒有一腔熱血,不知忍耐,難怪喪命此處。這大好的雪,埋了他的屍身,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兩人著返回原地,給劉垂安上了金瘡藥,招呼幾名奴仆,也不打獵了,徑回縣上而去。
卓藏鋒躺在雪地上,大雪漸漸蓋住身體,那隻盤旋在空中的飛鷹梭巡良久,終於放心地落在他的身上。
飛鷹伸出鐵爪在他身上試探幾下,正準備飽餐一頓,卻忽然現爪下獵物眼珠忽然轉動起來,接著噴出一串血沫,它嚇得展翅飛了起來,急逃離此地。
卓藏鋒五髒欲裂,疼痛讓他蘇醒過來。噴出一口淤血,心頭才好受了一點,他費力挪動木匣,整個人趴在上麵,然後望著地上刺目的積雪深深呼氣。
胸口膻中穴正對著木匣,丹田氣海頂在木匣頂端,過了片刻,一團耀眼的光華從木匣出,一絲一絲,一團一團,仿佛最璀璨的陽光織就的蛛網,將他全身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