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掌教出手,穆劍虹並無大礙,他的心也放了下去。
就在他焦急的那一刻,氣息略微散亂,立刻就被摩可索捕捉到。
這是進攻的最佳時機,摩可多略一猶豫,覺對方氣息如常,幽深若一麵深湖,不由輕歎。這個機會被白白放過。
他能感應出麵前的年輕人,修為不在自己之下,而對方經脈氣海的強大卻遠在自己之上,
似乎是生就是如此,再經過後修煉,簡直令人望而生畏。
他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也全副心神都集中一點,他的識海之中隻要求感應到對方的一舉一動,細如毫。
這是下修行者遇到至強高手之時所運用的至強修為,同道家的物我兩忘之境極為相似。
眼中隻有敵人,敵若動,我必動,我必百倍動……
剛剛飛臨而來,遇到這般大事,眼看穆劍虹差點身死,他隻能把心中的怒火壓製下去。
集中全付意念,識海籠罩住麵前兩人,長劍在掌心輕輕顫動,隨時準備出致命一擊。
但是他的心中依舊怒不可遏,隻不過換了衣一副高冷之態。
“兩個跳梁醜,竟敢到劍宗惹是生非!你是笑劍宗無人?還是笑大唐無人?”
聲音冷淡,絕不帶任何感彩,似乎是來自地間的肅殺之氣。
在高空之上也停留一刻,眼下情景明白大半,知道是弟子之間的論劍,但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來自何方。
尤其是受不了兩個人對穆劍虹的冷嘲熱諷,受不了穆劍虹在他們劍下苦苦掙紮的恥辱。
所以他忍不住出手,然而出手還是留了情,或者是他現在還不想殺人。
穆劍虹在柳清風出手如風之下在經脈上點按幾十下,立刻昏睡過去。
為了防止他想不開,再次做出蠢事,柳清風隻好出此下策,眼看他眼角還掛著屈辱的淚水,歎口氣,命令兩名弟子送他回去休息。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疏懶的緣故,都是因為自己不用心打理宗門事物,才使得劍宗最玄妙的功法無人領悟。
“慚愧呀!柳清風,你又何麵目再見道祖?”
想起方才穆劍虹所的話,這位大宗師巔峰境的掌教深深自責。
此刻空中又一道身影飛臨,如同一個暗淡的樣子,悄無聲息落在柳清風麵前。
來人身材極為高大,一縷長髯,黑袍臨風,背後一個碩大的葫蘆。
柳清風點頭,算是跟他打招呼,然而一向“葫蘆在丹師在,葫蘆亡丹師不亡”的丹道宗師卻眉頭深重,望著氣機滿布的摩可索陷入沉思。
劍宗弟子看到東方前輩神情凝重,沒有人聲詢問,都靜靜觀。
場間寂然無聲。
場間數千人,寂然無聲。
摩可多、摩可索久聞東方引月名頭,但是此刻卻不敢出聲打招呼。
因為他們現,在劍宗那名弟子自殺未遂之後,麵前的年輕人身上瞬間殺氣彌漫。
殺氣與氣機彙合,是為殺機。
而且這道殺機是如此強烈,充滿了無比冷傲之意,所以兩個人不敢出聲,全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