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藏鋒,你抱著我……這樣我會感到很幸福……”
“這是你要求的,可並非我強迫你……”
“不要這樣,抱著就行……”
事實上這樣已經很滿足了,至於下一步,卓藏鋒還當真不是老手,不能夠水到渠成完成人生中最美的第щ{][lā}
他渴望,渴求,希冀,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但是理智的防線並未潰壩。
他就是一個毛手毛腳的粗魯家夥,手和嘴巴一點都不老實,不斷擴展侵占地盤。
“要不你就給我吧……”
“不給……不是時候……”
……
兩個人著情話,互相摟抱在一起,誰也舍不得分開。
但是這樣的情形無論如何睡不著,那種強烈的幾乎可以摧毀他意誌的,總是如同隨時準備噴湧而出的火山。
於是卓藏鋒隻好坐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臉,在梳妝台那邊坐了,把玩著精致的簪花頭飾,同姚采薇話。
“我第一次來長安,就聽到你的大名,那時候我想你的驚才絕豔同我無關,卻沒有想到你原本就是我的媳婦。”
“冥冥中自有定,我原來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沒想到你陪著我走過焉知國,走過下劍塚,看來老爺可憐我們。”
“不是可憐……是厚待。”卓藏鋒認真糾正。
“我覺得是可憐,因為那時候我的心中始終沒有忘記你,始終想你,念你,但是你就是不出現,你不知道那時候我的心裏多苦?可憐見,難道不是可憐?”
姚采薇極為認真反駁,並且有理有據。
兩人感歎一番,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許久,卓藏鋒忽然問道:“薛斷流難道不在長安?”
這個問題有些突然,姚采薇沉吟片刻,道:“劍侯在下劍塚負責守護法劍,防止魔龍之王召回埋葬在劍塚之內的魔族法劍。”
原來他去了下劍塚,難怪府邸沒有絲毫人影。
“其實劍侯也很可憐,一生都是孤苦無依。”
卓藏鋒沒有話,靜靜聽姚采薇繼續下去。
這個時候即便是知道了薛斷流蹤跡,他也絕不會去下劍塚尋仇。在那位陸地神仙地盤上,誰能殺得了人,何況還是一個劍道強者。
姚采薇望了他一眼,黑暗中依舊瞧得分明,那熟悉的眼眸,熟悉的鼻翼,唇角,這些都令自己心動,隻好一些事不關己的話引開兩個人幾乎無法控製的感情。
“據劍侯出生那,母親難產而死,父親也在同一陣亡,家眷們看府中沒有主人,紛紛將值錢之物變賣逃之夭夭,隻有一個老仆留在身邊將他養大。”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卓藏鋒對這類悲慘的故事身有體會,但他卻不願意因為類似的身世而舍棄仇恨。
“這是我娘告訴我的,這是機密,許多人並不知道。”頓了一頓,繼續道:“劍侯曾經在沙場立下無數功勞,所用姓名就是薛斷流,而在長安則用薛崇檢。”
“一個人取兩個名字,不算大丈夫光明磊落行徑。”卓藏鋒忍不住出言相譏。
聽出他話中略有不滿之意,姚采薇微微蹙眉道:“當時劍侯手握雄兵百萬,軍士皆知薛斷流,不知薛崇檢;而在這裏,朝廷皆知薛崇檢,而不知薛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