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是在點化他,同時也是點化所有劍宗弟子,這是在傳授劍宗最高明的劍術。
至於他們所能領悟多少,那要依據他們的賦,以及悟性和刻苦的精神所能決定。
早就領先他們一步的卓藏鋒早就明白,老柳的劍意引而不發,
時而若高山大海傾斜,時而如微風拂體輕盈,笨重而舒緩,優雅而從容。
隻不過王長老卻一點也不能舒緩,不能優雅,不能從容,他隻有笨拙地躲閃,慌慌張張的退避。
這是一種極為神妙的劍術,也是劍宗至高劍境才能全部領悟。
他心領神會,在王長老狼狽奔逃之際,那些劍招在腦海中被拆分,一招一式變得緩慢無比,清晰無比,似乎出自他自己的意念。
而那巍然浩大的劍意也是出自他的思想,出自他所能調集到的一切感知之中。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在這劍意中領悟到一層更深的涵義,所有人都覺得自己離劍道更進了一步。
隻是他們修為境界的詫異,導致他們所領悟的層次不同,但無疑,每個人都是心曠神怡,心懷感激。
當然,除了王長老。
柳清風穩若磐石,並不凝望自己發出的劍元。
他無比強大的識海早已將所有一舉一動都反應出來,他有這個自信,因為他是劍宗掌教。
“沒有這兩把刷子,我怎麼配做劍宗掌教。”柳清風微笑想道。
繼續凝視著高空中一人一劍,卓藏鋒胸中的劍招越過越快,最後快得思緒幾乎都無法趕上。
接著,他心頭驀然一動,思緒順著劍意延伸。
在他默默克製的意念中,那支劍元飛東,飛西,飛南,飛北竟然被他猜得不離十。
隻是唯一一點他還自認為做不到,那便是存在於某處而又無處不在的劍意,他還不能發出。
甚至對於柳清風劍元的飛速襲擊,並沒有把握能夠躲開,也沒有把握能突破他的劍氣圓環。
“這個老柳果然深藏若!”
高速飛行的劍元驀然一頓,王山陽感到劍意鬆懈,背後沒有了那種令人肌膚生寒之感。
“王山陽,還敢不敢隨意點燃老道的樹葉?”柳掌教淡淡問道。
“掌教明鑒,山陽再也不敢了。”終於能騰出功夫話了,完之後王長老感覺十分輕鬆,心裏頭竟然產生一種若有所思之感。
他明白,柳清風不自稱掌教,而僅僅自稱“老道”,明這件事情同宗門無關,不是公事公辦的性質,這是代表他們私人之間的“懲罰”。
而這種懲罰可大不妙,沒有宗門規則約束,一切都在柳清風喜怒之中。
所以王山陽識時務為俊傑,及時服軟,而且還順便把責任在推一推。
“柳掌教,我是身不由己,是受了你那弟子馬踏雲指使。”
完這句話,深藍的空寂一片靜謐,那支劍元神奇般的消失。
王山陽暗道僥幸,賣友求榮果然比錚錚鐵骨劃算的多。
隻聽柳清風緩緩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讓馬踏雲也嚐嚐老道法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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