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在街上遊蕩來遊蕩去,先前穿越時空的興奮感已蕩然無存,肚中的饑餓讓他越來越痛恨來到這個鬼地方。很快,太陽西沉,這一天就算會過去了。夜幕降臨,街上的攤子漸少,最後又變得寂靜空蕩,沒有一點人氣。張一鳴腹中空空,饑寒交迫。偏偏就在這時候,隻聽轟隆一聲,滂沱大雨從天而降。
“你他媽的!”張一鳴衝著天空大罵一聲,趕緊找了個屋簷躲了起來。
雨勢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張一鳴衣服濕了大半,凍得瑟瑟發抖。不一會,他實在困的難受,就靠在這戶人家的門框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聽耳邊有人在議論紛紛。
“這是誰呀?怎麼睡這裏呀?”
“就是,看他穿戴這麼幹淨,不像乞丐啊!”
“嘖嘖嘖,瞧他落魄成這樣,八成是哪家的夥計,被老板趕出來了!”
張一鳴揉揉睡眼,從地上爬起來。天已經放晴了,一群人圍在他周圍,對著他正指指點點。他想著剛才聽到的對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誰是乞丐?誰是趕出來的夥計?無聊!”說完,撥開人群,衝了出去。
走了不遠,看見一口水井,張一鳴正感口渴,跑過去提了半桶水上來。水還沒喝一口,先嚇了一跳,隻見水桶裏有一人蓬頭垢麵,臉色蠟黃毫無血色。
“這是我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張一鳴摸了摸臉,自言自語道。簡單梳洗後,總算有了幾分人樣,這時他才感覺到身上酸痛無力,渾身骨頭裏直冒冷風。“哈丘!”他猛地打了個噴嚏:“我該不是感冒了吧!”
“餓死了!怎麼辦呢?總不能去搶劫吧?”張一鳴隻覺頭昏腦脹眼冒金星,寸步難行:“現在要是再弄不到吃的,我就死在清朝了!這也太不值了,想想一天前,我還在皇宮裏享受我的皇帝生活。我的鮑魚,我的龍蝦,我的魚翅粥,我的……”想到這,張一鳴真恨不得把那個死太監生吞活剝了。
想歸想,恨歸恨,可眼前的難題總得解決。張一鳴暗想:“要不,我也要飯?不行不行,太丟人了!可是,不這樣孩子能怎麼辦呢!”他暗自下定決心,其實乞討也不見得就是多麼下賤的事,很多藝術家不都是穿的破破爛爛,在大街上要飯嗎?人家說這是行為藝術!朱元璋還要過飯呢,我順治就不能當回乞丐嗎!
“難道藝術家要飯就是藝術,我要飯就是下賤嗎?狗屁!”
說做就做,張一鳴往大街上一坐,麵前放隻破碗。半個時辰後,不光是分文未進,熙熙攘攘的人流連看他一眼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