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滿月在天空中,躲在雲後,若隱若現。斑駁的光影灑在清冷的大街上,路燈忽閃著,顯得那麼猙獰、安靜,仿佛黑夜的使者魅影般降臨。
孤兒院裏,均勻的呼吸聲,除了她,大家都在睡,她在想:她究竟是來自哪裏,他的家人呢?他們還活著嗎?伸出左手,碰到了背部上的蝴蝶胎記,冰冰涼涼,“這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值得去紀念的了。”
“嘿!凱絲,有你的信!”安妮斯頓衝我喊道,誰會給我寫信呢?我接過信,打開,裏麵隻有一張空白的紙,白紙?我看著信封試圖找到發信人的地址可惜沒有找到,“是一張白紙啊!”安妮斯頓嚷道。“可能是一個惡作劇吧!”我說。
“凱絲,昨晚你睡得好嗎?”我的朋友安妮斯頓問道。
“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說,“哦,安妮斯頓,我又夢到了他們,那些呼喚我的…。可以說是妖怪的家夥,他們老是重複著一句話‘你會回來的,完成你的使命,我們在等你’然後就會出現一座奇怪的城堡,我是說,那裏看上去並不能有人居住。”
“凱絲!別相信夢裏的鬼話,他們都是假的,不是嗎?!”
“我想,你可能說對了,我們去問問斯瑪特小姐,看她今天會允許我們去公園散步或是去湖邊玩耍嗎。”
“嗨,斯瑪特小姐,我想你會允許我們去公園散步的對嗎?”安妮斯頓盯著斯瑪特小姐問道,仿佛要逼她說出“是”似地。
“我想,這可以,但是,我要確認你們是否會笑的更燦爛些呢,以至於打動我呢?”斯瑪特小姐說道。他可真是個會哄人開心的好老師,他是我們孤兒院的園長,對我們的要求很輕鬆,以至於隻有讓我們天天像向日葵一樣陽光這一條要求了。
“當然,斯瑪特小姐,我們會笑的像你的向日葵一樣的,我保證,哦!”安妮斯頓又在故作誇張的睜大眼睛,咧開嘴巴,好像會把嘴巴咧到耳朵根兒似地。
“那麼,凱絲,你能做到麼?斯瑪特小姐聳聳眉毛,問到我。
”我想這並不那麼難。“我尷尬的說道,說著給她擠出了個微笑,我知道,那微笑一定難看的要命,比哭還難看。
”那麼,祝你們玩兒的愉快,我的小向日葵們。“說著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和安妮斯頓手拉手走在街上,有一刻,我真的認為,如果我都有父母,而且我們是親姐妹的話,那會多好,那我們的生活就更完整了,那是多麼美好啊!
安妮斯頓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微笑,仿佛她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她是屬於怎樣一種人似地,這種微笑,我多麼需要啊。我停下腳步,緊緊握住手心,”嗨,安妮斯頓,等下。“我輕輕說道,抬起我堅定的目光,至少,我認為他是堅定的。安妮斯頓歪著頭,眯起眼睛,可愛的笑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問我幹什麼。我撲上去,抱住了她,是的,冷漠的我感到有一滴冰涼的液體滑了下來。我緊緊地抱住她,她也抱緊我,我感到她的懷抱是那麼溫暖,她拍拍我說:”凱絲,來吧,你會好起來的,我的擁抱永遠都給你。“我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