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歌已經在這棵樹上爬的很高了,將近有九米多,絕地密林之中,樹幹都是特別粗特別大的,安楚歌爬了九米多也才算是爬了一半左右。
她躲在樹上一動不動她的背包裏有望遠鏡,她找了一根比較穩枝葉比較多的枝幹坐上去掏出了包裏的望遠鏡。
距離她二十米遠處的那個人真的是胡澤,用望遠鏡,隻能夠看到胡澤的腿。
他是受傷了?還是已經死亡?由於看不到腦袋,判斷不了胡澤生死的具體情況,安楚歌有點著急。
再者,安楚歌不確定狙擊手的位置,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她背起包,往另一邊的枝幹上慢慢挪過去,挪了大概一米的位置,視野清晰了,安楚歌能看得到胡澤。
在望遠鏡底下,胡澤麵目猙獰,雙眸大睜,眉目正中央,一顆子彈鑲嵌在裏麵,周圍的血還在往下流。
胡澤的一隻手搭在胸膛上,手中拿著手環——若是被淘汰或者堅持不下去的特種兵可以摁下按鈕,會有人接應!
安楚歌轉身靠在身後的樹幹上,一動不敢動,深怕被人看到。她渾身都在顫抖,牙齒也抖個不停,為了牙齒不發出聲音,她緊緊的咬著牙關,感覺都快
這不對勁!
我們是來參加選拔的。
我們是來野外生存實戰訓練的。
每個人標配都是空包彈。
那麼,怎麼會有狙擊槍?
子彈又是哪裏來的?
雖然他們也有簽署過生死協議,但是,野外訓練守則中明確表示不允許殺害特種兵,否則以刑法處置的。
可是胡澤死了。
被狙擊槍爆頭。
難道這座島上還有其他人?那不應該啊!這座島是軍事基地的野外訓練場,不可能有其他的人啊!
為什麼他們接收不到胡澤遇險的消息?
為什麼他們不來救人?
明明說拉響了手環就會有人接應的。
……
安楚歌的腦袋再怎麼飛速運轉都難以給所有的事情一個完美的解釋。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片密林之中有想要殺害特種兵的人。
安楚歌在樹上呆著,不敢下去,她沒有任何具有攻擊力的武器,要下去起碼也要等到天黑再下去。
她影藏在樹上,點開了自己的電子板,卻發現電子板的信號很弱很弱。
事情,在一步步的走向複雜,走向詭異。在剛剛來到這片密林的時候,這片密林的信號特別強,前幾天她發現信號有所減弱,但那個時候,她隻是以為那是受天氣因素的影響。
現在想想,信號好像和天氣因素沒有什麼關係。
安楚歌試著點開網頁,但是加載了好久也什麼都沒有加載出來。她撥電話給顧西涼,回應她的也隻能是有一聲沒一聲的嘟嘟嘟的無人接聽的聲音。
況且信號不好,電話到底打出去沒還不一定。
還好她的電子板是光線充電,隻要是有光的地方,就能夠進行充電。她的電子板待機時間也是很長的。
電話沒有打通,安楚歌有點沮喪,她懂當了特種兵以後就需要麵對這樣的場麵,她也殺過人,上一次格瑞事件,她在不清醒的狀態之下,殺的人也很多。
但是,她還是第一次清醒的時候麵對殺人。而且她的隊友是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