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曾經問過萬玄，他們這一行所謂的驅鬼到底是幹嘛的？
萬玄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我們要做的不過是讓它們去它們該去的地方，上天堂的就超度它去天堂，下地獄的自當不能讓它繼續為所欲為。”
陳妍便是後者，無論她曾經經曆過什麼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吃過多少苦，都改變不了她濫殺無辜的事實，這是天道倫常。
明日便是赤滿月，周寧和秦長生坐在秦長酒店的房間裏，秦長生給周寧放了一下他和萬玄昨日夜裏便拿到手的媒體視頻資料。
他們動作倒是迅速，官僚主義就是好啊，狗狗手指頭就有人幫忙辦事。
隻是，這資料的內容也是讓人開了眼界，周寧這才稍稍理解陳妍為什麼那麼恨媒體了。
“我們已經在陳妍的事情上耽誤了太多時間了，盡快結束吧。”萬玄從門口進來，他打量了一眼房間內電視正在播放的那段關於陳妍的內容，聲音微揚。
他出門溜達了一圈後，回來時手上提著一大袋瓜子，好愜意的模樣。
那火紅色的平民塑料袋和萬玄一身剪裁得體的刺繡襯衣西褲一比，瞬間low到了天邊。
萬玄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朝著兩人走過來：“別看那些糟心的媒體資料了，瓜子吃不啦？”
周寧看著萬玄捧著瓜子伸出的手，一陣陣惡寒：“你這是什麼愛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愛吃瓜子的男人。”
秦長生持續冷漠臉……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心裏苦，他不想說話。
萬玄收回手，咧嘴嗬嗬一笑：“愛吃瓜子怎麼了？這說明我是的人生不無趣，你看看你師兄那個死人臉，啥愛好沒有，這人生哪裏有意思啊！”
秦長生躺著也中槍，膝蓋有點疼……
“瓜子好吃嗎？”秦長生問。
“好吃啊。”萬玄樂嗬嗬。
“瓜子沒收。”秦長生也笑。
“……徒弟你不能老來這一套啊……徒弟，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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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去了周寧大伯家的小區溜達。
大概對周慧上次的表現有陰影，這次萬玄和秦長生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小區門口，表情有些複雜。
周寧有些好笑，轉眼便想起了答應過周慧的事情。
她輕咳了兩聲，畢竟這是把他們兩給賣了……所以她猶豫怎麼開口。
“大師。”正想著，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三人一轉頭，便見著陳妍母親扶著陳浩從遠處走來，而他們兩的身旁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一套有些舊的正裝，發絲泛白，看起來有些蒼老，這個人就是陳妍的父親，周寧在陳妍家的照片上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