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
花落雨身子一震,頓時清醒了過來,“咳咳……你又來做什麼?你的水月不是快要死了嗎?你還不趕快去陪他?”
“你放心,他可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會讓他有事,剛才那個野郎中叫無涯?”
花落雨的心中一陣抽痛,水月是你的王妃,而他卻什麼都不是。
“什麼烏鴉是你聽錯了。”
“雨兒,你現在對本王可還有半句真話?”他剛才明明很清楚的聽到他在叫那個男人,“放心,你很快就能見著他了。”
“你說什麼!”
“你死心吧,既然他第一次沒能從本王手中把你帶走,這次也休想!”
“我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你放過他吧。”花落雨一手抓著嚴墨楓的衣袍。
“雨兒,你可聽說過一件事?江湖上有一個自立與各國之外的殺手堂,專門接手各種刺殺生意,遊走於各國之間,幾年前,曾經有一單生意,殺手堂派出了他們的金牌殺手二人組,結果卻是一去不複返,本以為這二人是死了,沒想到,卻被殺手堂下了必殺令。”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名字就叫無涯,而他們刺殺的目標……”
“你看著我做什麼?還能是我?”
“沒錯,就是你,葬花宮宮主花葬!”
“你胡說八道,我不是什麼花葬,是你認錯人了……”
“我倒是想請教你一下,連他們二人都讓你收了去,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嚴墨楓捏著他的下巴,“難道也像你魅惑本王的手段一樣?用你這副破敗的身子……”
花落雨被淹沒鞥說的愣了,“噗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花落雨一個翻身擺脫了嚴墨楓的鉗製,換了一個姿勢,“對,沒錯,你猜對了,就是這樣。”
然後繼續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嫵媚中帶著浪蕩,浪蕩中帶著豪爽,豪爽中帶著悲涼……
“你終於承認了。”
“是,我承認了,我不再裝了,怎麼樣,這副身體,就是有這種資本呢,這其中最讓我驕傲的一次就是……”花落雨再一翻身,手臂環上了嚴墨楓的脖頸,附在他的耳邊“成功的騙過了你……你說是不是……真的讓我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你真是個傻瓜,天下第一大傻瓜......”
看著那映照在月光下的邪魅笑容,笑得癲狂。
“就你這種男人,本王現在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水月跟你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嚴墨楓將人一把提起來,一腳踢在小腿處,膝蓋生生的磕在地上的痛感終於讓他再也笑不出來,“直到水月脫離危險的時候,你就給水月在這裏跪著跪著贖罪吧!”
“你的心上人活不成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憑什麼為他跪著。”
“這是你欠他的。”嚴墨楓隻扔下這一句,並沒有做什麼過多的解釋,對一個明知道而裝傻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多費唇舌。
“你們兩個繼續看著他,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他起來,再有任何人靠近他,你們二人就自行了斷罷。”
“是。”兩個侍衛哆哆嗦嗦的送走了嚴墨楓,睜大了兩雙眼睛盯著花落雨。
是,所有的人都是對的,隻有他一個人是錯的,他欠拚了命救他的無涯,欠他嚴墨楓,也欠水月的,是不是真的他死了,才能還清這一身他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罪孽?
月亮快要圓了,古人說,舉頭望明月,而他低頭時又該思念什麼?他的記憶裏依然空空如也。
這裏的夜可真冷。
————————
經過一夜的不眠不休,水月的情況終於有了起色。
“陳太醫,到底如何了?”嚴墨楓有些焦急的問。
“哎,王爺,請您不要一遍一遍的問老臣了,已經能進去藥了,算是有了很大的起色,人要是醒了,老臣肯定會告訴王爺的。”
嚴墨楓點點頭。
“王爺,快要到早朝的時間了,您先去歇息一會兒吧。”
“不休息了,時辰不早了,本王直接進宮了,這裏就先交給陳太醫了。”
“是,臣恭送王爺。”
天大亮的時候,水月終於睜開了眼睛。
“哎呀,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我這條老命也算是保住了。”
一大屋子的人皆大歡喜,水月眨眨眼睛,聽著他們讚歎著自己的勇敢,還有王爺對他的重視,此刻儼然已經成了王府的大功臣,而他隻是微微一笑。
“多謝陳太醫。”眼睛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終於忍不住問,“陳太醫,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