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雨就是花葬?”
“是。”殷紫荊回答的幹脆,他又不是葬花宮的人,也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為花落雨隱瞞什麼。
“葬花宮的人要殺本王?”
“是。”眼睛暗暗一掃,這是寧霄大閣主的手下太草包了,還是他嚴墨楓太強了,他的人還有這麼多,他這到底是想不想要嚴墨楓的命,不過,反正跟他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是啊,天下能有他那般武功與情報的,又能有幾人?他不是沒有查過玄雨這個人,隻是什麼都沒有查到,查不到才奇怪吧,一般的青樓老板,應該不會什麼都查不到的吧……
嚴墨楓有些不敢再問下去,即使他背叛自己,心裏總還是有些期待,他是不得已的,他不是自願的,他是被逼的,他是真心愛過自己的……
“你巫毒教什麼時候跟葬花宮混到一起了?”
殷紫荊搖搖頭,“我殷紫荊跟人不論交情,隻有交易……”
“交易……”
“王爺!”緊隨在他身後的九陽看著嚴墨楓坐在馬背上的身形搖搖晃晃,在他摔落下來的一瞬間,接住了他的身體。
九陽冰冷的眼神看向殷紫荊,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巫毒教若敢有任何動作,他隨時準備殊死的搏鬥。
“啊,剛才忘了說,你家王爺中的毒,名為鬼泣吻,告訴那個叫水月的,解毒之法還有最後一條,那就是,一定要取血之人的深吻,才能將他體內的毒吸出來,不過,那個人,會死哦……”
殷紫荊微微一笑,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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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宮的部眾很快便追了過來,九陽數了數自己手下的人,折損了大半精銳不說,剩下的多少也都受了傷。
為防止引起騷動,王爺這次的行蹤是絕密的,手下的人也都是他親自千挑萬選的,不會出差錯,府上唯一知情的水月更不會傻到要致自己於死地,那麼就真的如水月所說,隻有那個男人……
那男人真是有些手段,居然能誘使王爺不顧自身安危的來為他求取解藥,算準了他們不會聲張,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啊。
九陽將嚴墨楓扶上馬,自己也上了馬,坐在他的身後,從後麵穩住他的身體抓住韁繩,一手按下腰間的佩劍,沉靜的眼神中滲透著殺氣。
“傳令下去,從今以後,葬花宮便是我們的死敵!兄弟們,保護王爺,衝!”
僅剩的不到二十人將九陽和嚴墨楓的馬圍在中間,為他們擋下了了大部分的刀劍,撕開了一條口子。
就算他九陽能夠以一擋百,此時也難護住所有的人,等他們殺出重圍的時候,狼狽的隻剩不到十人和幾匹脫了韁的馬。
籲!
九陽聽到自己身後略微緩慢的馬蹄聲也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與深厚的幾人對立著。
那幾名手下相互看了看,一人站出來說,“九陽大人,您帶王爺先走吧,葬花宮的人難纏的緊,這麼好的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的。”
九陽不語,看著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人還是不想放棄,“一起走!”
嗖!的一聲一隻羽箭飛過來,射穿了一人的身體,直指向嚴墨楓的胸口,九陽舉劍一挑,鐺的一聲,似是金屬碰撞。
又一人落馬倒地。
九陽看著斜插在泥土中的那隻比這夜色更加漆黑的箭,楞了一下,這支箭,是鐵箭!難道對方有箭努?
“九陽大人,快帶王爺走!我們兄弟幾個平日多受王爺與大人您的恩惠,今日也是時候該做屬下們該做的事了,隻希望大人不要忘了將來給兄弟幾個報仇!”
說完,那幾人揚鞭一抽,走向了跟他們不同的方向。
報仇!不會忘記的,他的主子,他的兄弟,他今日所受,全部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刀削般的臉龐,掩藏在黑夜之中,眼中卻是怒火在熊熊燃燒,不可原諒!
“駕!”他現在也應該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去找水月,他還不能死,現在隻有他知道如何解王爺身上的毒了……
九陽和嚴墨楓騎著一匹馬,手中還牽了一匹,一路尋著所做的標記,找到了水月,用劍割開圍著他的藤蔓,將人抱了出來。
看著懷中昏迷的人兒,鮮血染紅了半個身子,白皙的脖頸上兩道青印,不論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這傷口肯定不會有假,對這個他曾以為隻會以色侍人的男人,倒起了些敬佩之意。
九陽伸手摸了摸水月的脈象,失血太多,他要盡快找個地方,讓王爺和水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