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要給本王一個交代,不要讓本王等太久。”
“結束了?”花落雨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跟他此時的身體一樣冰冷。
“你的身體太涼了。”嚴墨楓抱著花落雨的手臂又收緊了一分。
“你喜歡我。”聲音十分肯定,而不是疑問。
“……”
“直接殺了我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吧,像你這種身份,應該不會留下任何威脅到自己的存在,這是連我都懂的道理。”花落雨的頭窩在嚴墨楓的胸前,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這是在勸本王殺了你?”
“當然不是,我才不想死。你不殺我的原因......”
“不殺的原因,是喜歡你?”嚴墨楓摩挲著花落雨的臉,挑起懷裏人的下巴。
“難道不是嗎?”
嚴墨楓眯起眼睛,看著這一臉篤定的花落雨。
“嚴墨楓,你再這麼折騰他,我可不能保證他還有命到曲陽。”寧霄提著已經清醒的鬆哥進了屋。
“寧霄!”花落雨掙紮著要逃出嚴墨楓的懷裏,“你放開,放手!”
“落雨……”寧霄握緊拳頭,他真恨自己,不是嚴墨楓的對手,還要讓落雨用這樣的方式來救自己。
嚴墨楓一臂鉗製著懷裏的人,把自己的劍往地上一扔,“你哪裏碰了他,就自己砍下來吧。”說著並沒有看一眼躺在地上喘息的鬆哥。
“不要!你答應過我的,放過他們。”花落雨抓著嚴墨楓的雙肩。
“對本王的人起了心思,能饒他性命已經是極大的寬容!”碰了他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鬆哥掙紮著起身跪坐在地上,看這三位英俊公子不尋常的打扮,就算他再沒見過什麼世麵也看得出他們是非常不得了的人物。
“是......是小人的錯,剛才小公子在院子裏洗浴,受了涼昏睡了過去,小人隻是......隻是讓小公子去我屋裏暖暖身子,實在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鬆哥盯著地上那把漆黑泛著寒光的劍,連忙哆哆嗦嗦的解釋,沒了手腳也就不能維持生計,豈不是要終日乞討以求生存?
這裏本來是個鎮子,鬆哥靠種田賣糧為生,因為身強體壯,又可多做些副業營生,使得一家人生活的還不錯,可前幾年,鎮子遭了災,連年幹旱,老父母都相繼去世,隻剩他一人守著房子。
“小公子,求小公子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小人願意贖罪,為小公子當牛做馬。”鬆哥咚咚的在地上磕頭向花落雨求救。“嚴墨楓,你放了他,我就......”
“你就如何?”
“我……我就……都聽你的。”花落雨別過頭,發出蚊子般微弱的音量。
“哦?我就是不放他,你也得聽我的,嗬嗬,那就,下次你來主動吧。”
花落雨瞳孔猛然放大。
“先讓他跟著我們,正好需要個下人,他是不是能完整的活著,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