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真的想要愛你！”秦雪急了，看著他，眼裏的淚快要決堤！
顧卓琛搖了搖頭，“那不愛，隻是虧欠而已。你不過是想要償還我對彤彤的好，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捫心自問，你會主動來找我？還會和我在一起麼？”
這一刻顧卓琛出奇的平靜，那些話往日他都隻會在心裏糾結的想想，從來不會當麵說出來，因為他害怕在她的麵前捅破那層隔閡之後，他們會連陌路人都不如！
然而在此時此刻，他卻說了，而且還是用這樣的姿態和她說著！
秦雪無言以對，像是被他掐到了死穴，一時間她自己都茫然了！
她在心裏問，那是愛嗎？還是正如她說的那樣，隻是一種虧欠？
因她的沉默，顧卓琛心裏絕望了，他笑了笑，試圖讓自己不會太狼狽，說：“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我……”秦雪語塞，如鯁在喉，看著他潸然淚下！
原來她是那麼的齷齪，居然連施舍和感情都分不清，看著他，她覺得自己真的該死！
“我不想傷你，我真的……真的想愛你……”她發誓，她這次回來沒有惡意的。
“你的愛讓我遍體鱗傷……秦雪，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愛你，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這個世上有這麼多的女人，我何必非你不可呢？”顧卓琛再也笑不出來了，他都不知道他們說著說著，怎麼會說到這個話題，而且還一發的不可收拾了！
“……”秦雪隻能搖頭，越是將話挑明，越隻會讓彼此的傷口暴露在外麵！
“上輩子我一定欠了你，不然，今生不會任你隨心所欲！”顧卓琛又道，琥珀色的眼睛直視她，坦蕩蕩的帶著一層殤在！
“對不起……”秦雪隻能說道歉，哪怕她知道他最不想聽這三個字，可不知道說什麼！
顧卓琛無力歎息，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裏清亮一片，他道：“算了，我們就這樣過吧，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我愛你就成。這輩子你也休想再回到方子辰的身邊了，如果你運氣好的話，我死的比你早，你可以去找他，當然，如果他還要你，不過要是你運氣不好，死在我的前麵，那你永遠都是我顧卓琛的老婆，別的男人你也別指望了！”
這番話都不知道是對他自己說的狠話，還是對秦雪，隻是當他緩緩說完時，秦雪低下了頭，心裏竟然有些開心，喃喃道：“嗯……”
她注定會是他的老婆了，因為她注定要死在他的前麵！
顧卓琛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在不久後演變成現實，如果時間可以倒轉，他一定不會這麼說，他寧願她跟著方子辰走，寧願自己死在她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