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沉,漆黑的夜幕中零零星星的散落著幾顆星星。劉逸軒所在的地方離夏傾城的地方很遠,老邢他們的車子到達那裏,天已經黑了。
門口有兩個身形高大的護衛守著。老邢似乎跟他倆很熟,和他倆打了個招呼,便直接進了門。那兩個護衛的其中之一,眼裏隱隱流露出一絲不忍,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終究沒有攔住老邢。
渾然不知厄運即將到來的老邢還在邁著輕快的步子,哼著自己最近正在聽的那首歌的調調兒,來到了一扇大門前。推開了門,夏傾城正斜躺在正中間的躺椅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麵對這樣一個美豔的尤·物,老邢心裏想的當然不是什麼幹淨的東西。他貪婪的看著夏傾城,那眼神似乎想要把她一口吞入腹——當然,他不敢這麼做罷了。這麼個美人兒,心腸卻堪比鐵石,手段比那些個混黑的還要狠,辦事也是雷厲風行的,這要真招惹上了,免不了吃苦頭。
對於美人兒,老形是垂涎的。但假如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命,老邢自然就慫了。
“夏姐,夏姐?”老邢開口,聲音很輕,生怕聲音重了。他怕夏傾城一個不如意就叫人殺了他,但他也想把麵前的這個女人叫醒。夏傾城本身就沒睡著,讓老邢這麼一叫,自然就睜開了眼睛,她眼睛一彎,笑的魅惑,“老邢,回來了?結果怎樣?”
看到此情此景,老邢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回答的話磕磕巴巴的。他說道:“夏姐,情況,情況不錯。劉逸軒不愧是出了名的,辦事的效率那是一流的。看來是上回寄過去的手指起了作用。不然那劉逸軒估計還得拖一陣子才會給消息。”
夏傾城輕笑,她知道劉逸軒最看重最寶貝的就是他弟弟。如今,她把他弟弟拐過來了,那還怕什麼?需要的,不過就是拿著他弟弟威脅劉逸軒去做這個出頭鳥罷了。
隻要劉逸軒的動作一被言家發現,劉家就會被言家對付了。到時候葉氏也勢必會進來摻和。那個時候,就是她崛起的時候。想到這裏,夏傾城眼睛發亮。她早就不是什麼天真純潔的青澀女生了。現在她有能力有地位,為什麼不那這些東西去打拚更好的呢?
經曆一次死亡,夏傾城了悟了什麼——任何東西,隻有徹底抓住了才是自己的。權利,地位,愛情,都是如此。抓不穩,背後的那個人就會補給你一刀。
也算是用一次死亡換來一個教訓?夏傾城臉上笑的更燦爛了。誘的老邢心癢難耐,恨不得直接撲上去。但想到以前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老邢頗有些懼憚。這麼狠得人,他們這些小人物絕對不能冒犯。冒犯了,脾氣好點的可能就打斷手腳,脾氣暴躁的一槍崩了都有可能。
政府和一些勢力龐大的黑幫達成了協議,黑幫隻要不做出什麼對國家有害的事情,政府基本上都不會管——畢竟黑幫的人也是有槍的,而且他們的路子說不定比政府還要多。如果哪天真惹得他們性急,說不定找幾個國外有背景的就給弄了。
“怎麼了?聲音都抖了。”夏傾城甜膩的嗓音回蕩在老邢的耳邊,仿佛要把老邢推入那最甜美地獄。聽到這裏,老邢有點摸不清夏傾城意思了。
他至今還記得夏傾城當初給他的那一下,對於那一下,老邢可謂是記憶猶新——他那是第一次被女人給撂倒在了地上。一想起來,老邢覺得自己當初被摔到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媽的,越想越覺得這女人深不可測。老邢覺得夏傾城現在這麼做,肯定又是想找個法子弄他了。
“沒,沒事。夏姐,資料我就放這兒了。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老邢的話頗有些想趕快逃跑的意思。夏傾城聽出來了,心中不屑,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她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老邢麵前。老邢被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不過,夏傾城像是沒有察覺到老邢的恐懼一般。她的手在老邢驚恐的目光下溫柔的摸上了老邢的臉,朱唇輕啟:“老邢啊,我記起來當初你好像是對我有意思的?”說完,纖細的手順著老邢的臉往下摸,摸到了脖子那裏。
“不不不!”老邢一個激靈,推開了麵前的夏傾城,背後滲出冷汗,“夏姐,當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我哪裏敢對您有非分之想?我現在隻想好好跟您幹,爭取做出一番大事業!”
馬屁拍的倒是不錯。夏傾城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得筆直的老邢。緊接著又像水蛇般的纏了上去,在老邢的耳旁吐氣。老邢也是被撩·撥的厲害,雖然臉上一副堅定的模樣,但早就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