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辦?”言冷軒的聲音澀澀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剛脫離了那個夢境的他犯下了這樣大的過錯,捅了人刀子!尤其是這個被捅刀子的還是尉遲哲!
媽的,真的是搞事情了。
尉遲哲有些虛弱,不緊不慢的說道:“把這把刀拔出來。”那語氣冷靜的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聽到這話,言冷軒有些懵了。不是,這插進去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還要拔出來???不怕噴出個噴泉來啊?膽兒挺肥啊?
“把刀拔出來。”尉遲哲又慢慢的重複了一遍,他的額角滲出些許細密的汗珠。這刀子上可能抹了些對他們係統不太好的東西。現在他感覺渾身乏力。所以必須先把那把刀子拔出來。
“……恩。”言冷軒選擇聽從尉遲哲的話,他把刀子使勁一拔,那被鮮血所染紅的刀子便憑空消失了。尉遲哲本身就蒼白的臉,現在卻黑了——本來想好好研究一下那-把刀上塗抹的是什麼,但現在刀子都憑空消失了,還研究個屁啊。
這就很生氣了。但尉遲哲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他現在急需止血——傷口過大,光是依靠血液裏血小板的微薄之力根本不夠好嗎。
言冷軒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先上身的上衣撕下來一條給尉遲哲綁好,然後急忙上了二樓去找醫藥箱。麵色蒼白的尉遲哲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隻是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那刀子上抹得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尉遲哲沒說出來罷了。他不想讓言冷軒擔心他。但是……現在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感覺力量好像流失了。
“尉遲哲,我要給你包紮了啊。你忍著點,實在不行你咬我胳膊。”言冷軒一邊說著一邊真的把胳膊遞到尉遲哲嘴邊。他先要用酒精給尉遲哲消個毒。
其實也不是他不想去醫院,而是尉遲哲的身份不允許——尉遲哲沒有身份證。如果想去兌換的話積分已經不夠了。言冷軒看了看係統版麵上那慘不忍睹的數字,心中隱隱作痛。
不過還好這具身體是數據凝成的,隻需要消個毒止個血就可以繼續運作。可就算是這樣,身為一個良好公民的言冷軒的良心還是有點抽痛。畢竟是他直接導致的尉遲哲成了這個樣子的。尉遲哲很有骨氣,給他用酒精消毒的時候,他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也沒有去咬言冷軒的胳膊,是他自己一聲不響挺到了最後。當言冷軒消完毒之後,尉遲哲整個人都癱了——實在是太疼了。真的,騙你他是狗。
也是幸虧那是把小刀,不是特別長那種。要是給尉遲哲捅了個對穿,那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了吧。言冷軒暗自替尉遲哲慶幸,然後又從醫藥箱裏拿出繃帶和止血的藥。打算先把藥給尉遲哲上了再纏繃帶。
尉遲哲:咱能不上這個藥嗎。
這個止血的藥上了第一次,第二天就得換藥,就又要來一番新的考驗。尉遲哲可不確定自己的忍耐力有沒有那麼強悍。
“能不上這個藥麼。”尉遲哲垂下眼簾,裝作一副很乖順很可憐的模樣,希望言冷軒心軟同意。但他明顯低估了言冷軒的狠心程度,“不行!上了這個藥好得更快!傷口還不會發炎。必須上藥。”
看來他是難逃此劫了。尉遲哲閉上眼睛,隨便拽了塊毛巾擰成條咬在自己的嘴裏,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嗤……你這是幹什麼?”言冷軒被尉遲哲這一副要英勇就義的表情給逗樂了,“我隻是給你上個藥又不是殺了你,你一副要就義的表情幾個意思?”
“我怕疼。”尉遲哲抬手把毛巾挪遠了一點,說了三個字,然後又把毛巾放進了嘴裏。
“……哎,算了。你忍著點啊。”言冷軒雖說於心不忍但也必須給尉遲哲上好藥。不然就算是鋼鐵的身子都是撐不住這麼個傷口不上藥的。
“唔!”蘸了藥的棉花剛碰到傷口,尉遲哲就疼得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真的很疼。他幾千年都沒受過傷了,痛覺神經現在可發達了。
言冷軒雖說心疼,但也是咬著牙給尉遲哲上完了藥。
等他給尉遲哲上完藥之後,他拿著新的繃帶在尉遲哲腹部的傷口那裏緊緊地纏了兩圈,還順手給寄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確定包紮好了之後,他給尉遲哲找了床被子,給尉遲哲蓋上了。他自己卻跪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