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三年如流水即逝。
三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例如林家的李大哥家的花妞生了一窩小豬仔兒,老村長家剛買不久的母雞晚上被小黃叼走了,村裏的翠蓮被她那狠心的娘嫁給了某某老富商做小妾…
其中變化最大的莫過於孔家了。
就在林雪來孔家第二年,老二孔軒就考上秀才,每天中午都有同一個村的來家裏坐坐,想沾沾孔秀才福運,畢竟古代讀書人地位很高,村子裏讀書人本就很少,孔家自此也是被鄉裏高看一著。
情況不好的是,銀兩已剩不多。每年扣去上交的賦稅,老二筆墨紙硯,家裏醬醋油鹽以消耗掉了不少。去年,更是買了一籠母雞,每天可以吃到雞蛋,讓林雪跟上營養。
這一年,老大孔毅十八歲,孔軒十六,孔南生十二,而我們可愛的女豬腳也有十一了。三年來孔毅身形鍛煉的更加魁梧,孔軒則是初露書生優雅的氣質,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變化最大的是孔南生和林雪。
兩人三年一直由孔軒教著認字讀書,孔南生一改之前的調皮,如今也是初露鋒芒,不僅表現在驚人的記憶力上,頭腦特別靈活,很有經商的資質。
林雪在幾兄弟的辛勤“培育”下,終於擺脫了剛穿越那時候的竹竿兒小身材。幾兄弟不讓她沾重活累活,她如今是臉色紅潤有光澤,在孔毅他們眼裏那是吾家有媳初長成。有了前世的基礎,這個時代的字認了個遍。而且在這個時代,她不再是獨自一個人了,性格也漸漸開朗了起來,慢慢適應了才十一歲的自己和這個家。
中午幾人吃完飯,圍著桌子聚在了一起。
孔毅顛顛手裏的碎銀子,歎了口氣,道:“這是咱家最後一點銀子,年末咱各添一套衣服納稅完就該不多了。”
孔南生腦袋雖轉得快,但畢竟沒接觸外麵的世界,臉都皺成了包子。
“二弟你在縣城那邊念書可見附近有啥活計適合哥幹的。” 孔軒蹙眉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不過大多是累活,待遇也不好。”
幾人正談論無果,這時隔壁李大嬸匆匆忙忙地跑進院子,氣喘籲籲地對幾人道:“孔家兄弟,快去你家菜地看看吧,你家玉米正被野豬拱呐!”
孔毅立馬站了起來,轉過身去院角拿了鋤頭囑咐三人在家裏呆著,就跟著李大嬸一起去菜地了。
孔毅趕到菜地的時候,他家菜地已經圍了好些人,還有不少人手裏拿著鋤頭往這邊趕。莊稼倒了一小片,不過麵積正在擴大。
隔壁的李大叔看見自家婆娘帶著孔毅剛過來了,上前道:“孔家侄子,俺們趁早圍著把野豬抓住,不然鄰家的莊稼也要遭殃了。”
“大叔說的對。”孔毅央著來的幾人幫忙抓野豬。
兩頭野豬狡猾得很,專挑人少的地方蹦躂,不一會兒又倒了一片莊稼。
孔毅逮著機會舉起鋤頭對著個頭小些的野豬頭上就是狠狠的一下子,野豬遭受一擊四肢蹄子一陣混亂,眾人趁機撲上去死死地摁住拿繩子捆了。另一隻孤軍奮戰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沒會兒也落手了。
林雪托著小巧的下巴靠在桌上,努力回憶著前世有關農業的知識。話說現在好歹自己也是家裏的一份子,出力應該的。
渠塘村位於南方,氣候溫和,地勢平坦,多池塘,農業類型種田為主養魚為輔。可自家幾兄弟都不會抓魚,這條路子是行不通了。
林雪愁眉苦臉的盯著孔軒,孔軒此時正在看書,被她看得發毛不禁轉過頭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