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是被疼醒的,本來舒適趟在自己租的小屋子裏泡花瓣澡,不知怎麼回事她隻感覺眼前一片眩暈,然後頭頂上的日光燈漸漸分成了兩個,三個…
此刻,她愣愣地看著貌似稻草做的屋頂,然後又看了看右邊的土牆,頭上傳來一陣刺痛。突然她看見了自己的小手,又黃又瘦,毫無營養的樣子,她摸到了頭上纏著的粗糙的布。
左邊那個漏風的木板門開了,一個衣著襤褸的婦人走了進來,同樣的又黃又瘦,毫無營養的樣子。婦人摸了摸她的頭,拽著她的手眼淚倏地就流了下來。
“丫頭,你嚇死娘了,以後別去山上了,你要摔死了可咋辦?”婦人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說著話。當然這床也不能算床,隻是一堆鋪了一塊算作完整布匹的稻草。
婦人還在旁邊哭訴著。林雪扭了扭頭,看見屋子門口站著兩個小男孩兒,黃黃瘦瘦的看不出年紀,眨巴著眼看她。外麵天快黑了,空氣裏一陣濕氣傳來,倒比現代不知新鮮了多少倍。
“你好好躺著,你爹該回了,娘去做飯。”婦人說完用那破了許多小洞的袖子抹了抹眼轉身出去了。
林雪扶著稻草試圖動了一下,全身疼的她直抽氣,於是放棄了下床。
這間小屋子裏有兩個“床”,除了她躺的這一張,還有一張略微大一點的。情況較好的就是有兩床很厚的被子。
屋子中間有一個不知多少年歲的矮木桌,上麵放著一盞沒有多少燈油的煤油燈。燈旁放著一破舊的褲子,上麵還有幾個沒有完成的補丁。
林雪閉上眼知道自己穿越了,看婦人和兩孩子的的衣著應該是古代,就是不知是哪個朝代。可這種超越科學範疇的事怎會發生在她身上,她自認為沒做過什麼壞事,應該不是天譴吧。
有人搖了搖她的小手
“丫頭,來,吃飯了。”婦人放下那碗隻有可數的幾粒米飄蕩著兩片菜葉的粥,把她扶起來靠在牆壁上,端起碗喂她。
喂完飯,林雪就睡了,她感覺這幅身體很虛弱,全身沒有一處不疼,有點像是摔傷的。
半夜的時候林雪被一陣鐵器的碰撞聲弄醒了。她睜開迷糊的雙眼,側過臉看見一個一米六五左右又黑又瘦的漢子將肩頭扛著的鋤頭放在門邊的角落裏,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就出門了。不一會兒漢子又返回了,手裏端著一碗冷掉的粥,坐在她身旁邊吃邊歎息。
兩三口就見底了,漢子端著碗出去沒會兒和婦人一起進來,她才看到另一張床上睡著的兩個男孩兒。破舊的土牆上跳躍著煤油燈顫呼呼的影子,婦人坐到桌子前,借著微弱的光縫補那件破舊的褲子,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與和諧。
兩天後,林雪漸漸接受了穿越的事實,躺在床上養傷。
從環境可以看出這裏應該是這個國家的某個鄉村了,而且她家裏條件很差,湊湊呼呼的過著艱難的日子。兩個小男孩兒大點的十歲叫大寶,然後老二是她被稱呼為丫頭,仿若就是她的名字,最小的才四歲叫小寶。她和小寶身上的衣服是大寶穿過的,大寶穿不得了她穿,她穿不得的小寶穿。
本來日子就不好過,現在“她”又遭遇如此橫禍,光治病就耗盡了家裏不多的錢財,現在日子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