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莞,若你不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或許我會選擇放過你,但很可惜,這輩子,你注定要代他受過,折磨他最心愛的女人,遠比折磨他來的更痛!
當那抹身影消失不見之時,慕容晴莞隻覺萬分的頭痛,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狀況,他那莫名其妙的恨到底源自何處,還有,要送她去另一個地方,該會是哪裏?
盡管腦子裏記著一幅地形圖,可她連這個院門都出不了,對這裏,她都還未完全搞清楚,又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她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抬手拍打著疼痛不止的額頭,她頭痛的毛病已經許久不曾發作了,今日倒是比著往昔痛的愈發厲害了,無奈的起身,她慢慢走進屋裏,再次和衣躺在床上,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想著或許睡著了,所有的痛苦與煩惱便都會消失不見……
華音殿裏,歌舞正酣,卻早已不見了帝王的身影,慕容晴語怒目瞪著那空了的兩個位置,即使那個女人不在,卻依舊留有她的一席之位,今日,皇上更是拋下所有人,去了綴霞宮,陪那個“稱病已久”的賤人。
曾經伴君王側的一直都是她慕容晴語,可如今,卻換成了那個賤人,要她怎能不怨恨!
“皇貴妃莫要生氣,你獨霸君王寵那麼久,是該分一杯羹給自家姐妹了,不然,老天都會看不過眼的!”耳畔傳來一個尖銳諷刺的聲音。
慕容晴語轉眸,目光冰冷的看著身邊那個華服錦衣的女人,冷笑道:“靜妃何必得意,自你小產後,皇上去過你宮裏幾回?打扮的這般花枝招展,皇上可曾多看了你一眼,不如學學本宮的妹妹,效西子之顰,但隻怕,你沒皇後那本事,到頭來,不過是比那東施更惹人笑柄!”
“慕容家的女兒果然都牙尖嘴利,隻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宮裏誰人不知,你皇貴妃現在不過就是毓秀宮一件華麗的擺設,庶出就是庶出,這輩子你都隻能屈居於你那嫡出的妹妹腳下!”
“你……”慕容晴語已是怒到極致,這個庶出的身份是她最大的恥辱,若不是因為慕容晴莞,她何以淪落到這個地步,她真想告訴所有的人,那個賤人再也回不來了,可那樣便是間接告訴皇上那個女人的失蹤與她有關,她還沒蠢到要引火燒身。
遠遠的,商畫眉漠然的看著那兩個爭執的女人,頓生鄙夷,先前聯手欺負莞莞的時候,不是挺合得來的嗎?如今倒撕破臉了,再看周圍那些神色各異的妃嬪,真真是讓她反感至極,遂起身,繞過眾人,悄然出了大殿……
綴霞宮
漆黑一片的寢居裏,濃濃的都是酒氣,蕭昶闕靠坐在床前的地毯上,依舊仰頭喝著壇中的烈酒,人人都道酒能澆愁,可為何他心中的愁卻始終不散,莞莞,他的莞莞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