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內,蕭昶闕高坐禦座之上,冷眼瞧著麵前依舊跪得筆挺的兄妹二人,男子清秀白淨,女子嬌豔如花,扮起夫妻來果真是郎才女貌,令人欽羨,難怪莞莞會露出那種羨慕的眼神,更會因此而想起曾經的不堪往事。
隻是這般無害的外表下,竟是兩顆肮髒惡毒的心,真真是浪費了上天賜予他們的一副好皮囊!
再次瞧了二人一眼,蕭昶闕沉聲道:“好歹也是兩位堂主,死的應該轟轟烈烈一些才對的起你們的位置。”他稍頓了一下,繼而殘忍的宣判他們的命運,“壓去火場,臻國很久沒有以活人祭天了,你們也算是為國效力了!”
他的話一落,那二人臉上終是有了一絲異樣,卻也隻是稍縱即逝,便又恢複了先前的漠然,任看守的侍衛將他們拖出大堂。
蕭昶闕心裏暗歎,死士果然是死士,知道自己躲不過,那兩人竟然硬生生的將舌頭咬斷,若五毒門都是這樣的硬骨頭,那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還真非易事。
不過,到底還是有人怕死的,他輕揉了揉眉心,略微疲倦的開口:“帶出來吧!”
語聲剛落,夏洛寒便壓著一人從堂後走了出來,強製他跪在了蕭昶闕麵前。
對上那人有些驚恐的表情,蕭昶闕身體微微前傾,冷銳的笑了起來,“怎麼樣?方舵主是要和你那兩位得力的屬下一起去火場呢?還是……”
不等他說完,那人便急切的開口道:“皇上,小人真的不知道總壇在哪裏?求皇上給小人一條活路。”
蕭昶闕長眉微挑,膽敢打斷他的話,這人還真是不懂規矩,遂大手一揮,懶懶的掀唇道:“沒有用處的人,朕留著何用,一並拖出去祭天!”
見身邊立著的人欲要動手拉他,那姓方的壯漢越發慌了起來,跪著挪到蕭昶闕腳邊,顫聲道:“皇上饒命,小人這個舵主根本就是形同虛設,門主剛剛出關不久,不願在京城有太大的動作,設置這個分舵,就隻是為了製造混亂,好擄走那個女……皇後娘娘,所以本門很多事情,小人都不清楚,但這個分舵沒有設立之前,小人是蜀州分舵的一個堂主,倒是知道那裏的一些事情,小人可以給皇上提供一份名單,不知這樣能否換小人一條賤命?”
蕭昶闕滿意的看著他,唇角微微扯出一抹冷笑,“備筆墨!”跟剛剛那對兄妹比起來,這人根本就不配為一舵之主,不過,如若沒有他這種人,事情也會難辦的多。
起身出了天牢,他心裏卻越發的沉重起來,眼看著後天便是除夕了,本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可他的小妻子竟是杳無音信。
一天沒有莞莞的消息,他便一天難能安心,藍慕楓,那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以為當年與皇叔聯手除掉了瞿晟,五毒門就此土崩瓦解了,卻不想那組織竟還有死灰複燃的一天。
抬步向著欣然宮的方向走去,這些日子以來,寢食難安的又何止是他一人,眉兒的身體向來不好,現在因為莞莞的事情,她日日自責,整個人憔悴的都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