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蕭昶闕手臂微微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抱坐進了懷裏,擁著她嬌軟馥鬱的身體,總是讓他無比的滿足,“朕不想亦瑄夾在朕和你的父親之間為難,更不想你誤會朕是個無情無義的人,讓他去鎮守邊關,隻是想要他遠離朝堂的紛爭,並不是有意刁難他。莞莞,答應朕,以後若是對朕有任何的怨懟與不滿,都要告訴朕,不可以像之前那樣,僅以行動知會朕,用你的冷漠將朕拒之千裏之外。”
慕容晴莞輕輕點了點頭,微微掙了掙,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在他懷裏窩好,許是太過安逸,她竟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倦意瞬間襲遍了四肢百骸,抽絲剝繭般奪去了她所有的思想和力氣,就想如現在這般在他懷裏沉沉的睡去。
可那雙寬厚的大掌卻不讓她如願,惡作劇般的搖晃著她的肩膀,“好丫頭,先別睡,朕讓人給你熬了藥,你服下了再睡。”
藥?慕容晴莞強睜開疲憊的眸子,疑惑的看著他,“什麼藥?”克製蝕心散毒性的湯藥,她早上已經服過了,那裏麵多加了些安眠的成分,她才會在這個時候犯困,他還要她服什麼藥?
她的疑問剛出,幽竹便端了個托盤走了進來,那上麵確實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蕭昶闕一手攬著她,騰出的另一隻手端過藥碗,抿了一口,感覺溫度剛好,便柔聲道:“乖,這是沈慕白配的藥,很養胃的,朕嚐過了,不是很苦,也不燙嘴。”
看他一臉的堅持,慕容晴莞突然有些無奈,她也是個醫者,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早已是陳年舊疾了,很難治愈,更何況,她覺得每日吃素也沒什麼不好的。
許是看出了她的拒絕,蕭昶闕將藥碗置於她嘴邊,聲音更加溫和,“朕特意讓他加了一味藥引,準保有用,不信你試試看。”
拗不過他的強勢,慕容晴莞隻得妥協,反正自己服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在乎多喝這一碗。
從他懷裏抽回雙手,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屏息一飲而盡,果然,不是很苦,但卻有一股腥味。
“你在裏麵加了什麼?”她的嗅覺和味覺都較常人靈敏,自是嚐的出來那是鮮血的味道,可又不是她所熟知的血腥味,能做藥引的血,難道是……
“雪國前些日子送了朕一隻靈狐,一直在禦獸園養著,今日剛好可以取血入藥,朕……”
“你殺了它?”靈狐,那是雪國最珍貴的動物,極具靈性,怎麼可能說送人就送人,一定是他厚著臉皮跟人家討要的,那麼可愛的小生靈,他怎麼忍心傷害它!
“沒有,朕沒有弄死它,馴獸師說,隻要好生調理,每隔十天便可取血一次,再加上沈慕白的藥方,很快你便可以擺脫胃痛的折磨了,莞莞,朕知道你喜歡小動物,等你身體好了,不再需要靈狐的血了,朕就把它抱來給你養著,好不好?”說著,他的目光便落在了窩於暖榻一角酣睡不醒的洋洋身上,等莞莞有了靈狐作伴兒,他定要把那隻臭狗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