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道侶大典之後渚清道長不去找胡曆的麻煩,這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壓力秦若歌是知道的,但是她卻是將一切和盤托出,跪著求渚清道長配合她演這場戲。
想一想最自私的可不就是自己。
胡曆知道秦若歌對渚清道長的感情,看見自己心尖上的人哭得傷心他心裏也是難過的,他默默的把秦若歌抱在懷裏,給她擦眼淚,輕輕地拍她的背。
沒有什麼安慰的話語,沒有什麼生硬的開導,他就這樣靜靜地陪著秦若歌,小心翼翼的像是護著什麼珍貴的東西。
直到秦若歌自己從之前的情緒裏恢複過來,才捏了捏秦若歌的鼻子。
“哭哭滴滴的耽誤時間,是渚清還在又得罰你不準吃飯。”胡曆對渚清道長的為人還是很認可的。
當初渚清道長一個幾百歲的老男人了完全沒帶孩子的經驗,秦若歌平時搗蛋了也舍不得打,幹脆就罰不給吃飯,這也是導致秦若歌後來辟穀了還一直對食物十分有興趣的原因之一。
秦若歌本來心情還有些莫名的低落的,被胡曆這麼一逗也是沒了脾氣,確實渚清道長當初雖然是個意外的鐵漢柔情的人,但是一直見不得人家磨磨唧唧。
要是讓他知道秦若歌放著找證據的正事不幹,哭哭啼啼了半天還自怨自艾的,可不就是得罰秦若歌不許吃飯嗎?
要找到線索、要解決當初渚清道長以及修界最精英的一批人豁出性命去解決的問題,秦若歌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拿著手邊的一本手劄就看起來。
“你說這隕銅是什麼來曆,為什麼能影響天地靈脈,而其當初修界那麼多厲害人物都折在了它手上。”秦若歌心不靜,一直在胡思亂想,特別害怕這隕銅太厲害胡曆會有危險。
“虛空可以吞噬一切能量又或者是將一切能量化為虛空,就類似黑洞一類的,上古的時候有一種凶獸就能掌握虛空的力量,後來也是橫行霸道為禍一方,最後被上古的大神聯和剿滅了。”
胡曆細心的給秦若歌解釋這些冷門的知識,不過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畢竟那凶獸橫行的年代別說他自己了,就連他父親恐怕都還沒有出生。
他所知道的也都是之後在古籍裏看過,或是在青丘狐族的傳承裏聽說過的,他猜當年修界大概是找到了之前封印那種惡獸的上古陣法,用那陣法暫時封印了那隕銅。
“那麼為什麼那些回來的人對當時的事情都緘口不談?”這是讓秦若歌最為疑惑的事情,別人不說,隻說渚清道長,他的個性並不是藏得住事情的,這種舉動不符合他的風格。
“……大概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吧。”胡曆又怎麼會知道幸存者為什麼緘口不談發生了什麼,隻是老婆大人問起來,他隻好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想。
人們不願開口提起的事情一般都是很難堪很殘酷的,胡曆覺得當時去封印隕銅的時候一定是出了什麼太過於殘酷的事情,也可能是太過邪性不能大白於世的事情,所以那麼多人都選擇了緘口不談。
或許是經曆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連說都不敢與人說起……這種猜想太過沉重,秦若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這麼一來看手劄的效率倒是比她一直問東問西來得快了。
好在這麼多的手劄裏有大半都是秦若歌還在蓮華宗的時候渚清道長就寫好了的,秦若歌之前全都看過,這樣一來倒是省了大半的功夫。
秦若歌先篩選了一些,又再和胡曆繼續看渚清道長後來才寫的那些。
這可是正規的師承,蓮華宗本不該輕易示人的,卻不得不交給胡曆。秦若歌本來是可以好好地學的,卻落得是隻能匆匆的看看。
氣氛一度非常低落,胡曆自然想安慰秦若歌卻是找不到合適的辦法。直到秦若歌突然在一本陣法圖裏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她翻開那本陣法書的其中一頁,指給胡曆看。
那隻是一個普通的迷蹤陣法,在一些宗門的山門經常用來迷惑上山的獵戶,以免他們糊裏糊塗的闖進去。
胡曆看不出這陣法有什麼問題,畢竟對陣法他學的本就一般般,但是秦若歌知道這陣法看起來沒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