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領著秦若歌回來的時候紅姐已經等在了門口，清秋示意她現行離開有事明日日再說，秦若歌卻是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英招。
幾日不見英招瘦了不止一圈，眼底發青，在看見秦若歌的時候不自覺的晃了一下，卻終究未言一句。秦若歌看見他赤著腳，腳踝上被扣了一個鐵環，上麵分明刻著銘文。
“你對他幹了什麼？”秦若歌掩飾不住自己的怒氣，是對清秋的更是對自己的，此時她有點後悔自己不該跟清秋回來。
畢竟她知道英招是下來怎樣的決心才幫助自己逃出去的。此刻自己又回來了，這世上大概沒有誰比他更加失望了。
“我自己的狗沒養好咬了我一口，我還不能自己重訓了？”清秋說著掐了一個手訣，英招好似被一陣怪力拉走，一路被拖著上了樓。
“……”秦若歌氣得抬手準備給他一耳光，卻是輕易就被攔了下來。
“既然還有力氣，不如我們先來聊聊怎麼合作？”清秋還是一臉的笑容。
對於和清秋合作秦若歌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她是已經不相信胡曆了，她不願再和隱瞞了自己太多事情的胡曆扯上關係，這並不代表她想和清秋合作。
然而清秋卻是認定了“樓蘭”既然是受了胡曆的迫害，作為轉世秦若歌就該和胡曆不死不休。他想談合作，胡曆對秦若歌還有私心，利用上這一點能讓他事半功倍。
兩人坐在清秋的書房，談了幾句就冷場了幾次，簡直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那麼想除掉胡曆，是因為你是他的心魔吧？”秦若歌之前在那斷斷續續的樓蘭的回憶裏雖然沒有關於胡曆的心魔的部分，但是秦若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那麼一回事。
在南島發生李北定的事情之後，秦若歌就已經知道了心魔化實的事情，之前她一直沒有往那方麵想，而這次一有這種想法之後就覺得事情似乎很像是那麼一回事。
清秋是胡曆的心魔，所以兩人才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清秋才說胡曆和他隻能活一個，所以他才叫著胡曆以前的名字“清秋”……
“這話說得真是偏心，要是我說胡曆才是心魔而我是本人呢？”清秋似乎並沒有被秦若歌的說法激怒，反而丟出了一個看似荒謬的可能性。
“不可能！”秦若歌下意識的就反駁道。
“怎麼不可能？”清秋反問道。
秦若歌一哽似乎是真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確實不論從胡曆身上還是清秋身上以秦若歌的修為都看不到魔氣，清秋可以是胡曆封印了千年的心魔，胡曆又怎麼不可以是反噬了清秋將本尊囚禁起來的那一個呢？
“你與凶獸為伍，作惡多端……”
“青丘之狐本來就是妖修，與凶獸為伍又和不對？為求得大道用點手段又和不可？”清秋好似看透了秦若歌心底的那一點猶豫。
“你不是想知道為何胡曆非死不可嗎？因為他拋棄了大道不願飛仙，而我一心向道隻想有朝一日能夠飛升，他的存在擋了我的道。”
說這句話時清秋難得沒有掛上那公式化的笑容，一瞬間顯得嚴肅而認真。秦若歌被這話一刺，邏輯上清秋是有理的，一心向道又何來心魔。
“若我跟你說我不是心魔，胡曆才是呢？青丘之狐叫做清秋，而胡曆隻是他七情六欲滋生的心魔。”
……
那日的合作終究是沒有談成的，或許是太過於顛覆觀念了，雖然心裏是不相信的，但是秦若歌腦海裏還是不停的浮現著清秋的那套理論。
就連睡覺都是被那句“青丘之狐叫做清秋，而胡曆隻是他七情六欲滋生的心魔。”生生嚇醒，她怨胡曆隱瞞了自己但卻是不願胡曆才是不該存在的那一個的。
所以她選擇不信，不相信清秋說的每一個字，表麵上卻又裝作真的在考慮和清秋合作似的。
秦若歌不願留在這裏，之前來的時候那個法陣她偷偷記了下來，這樣的法陣簡單漏洞也多，之前英招帶自己突破的地方也是其中一處漏洞。
這段時間秦若歌一邊和清秋打著太極，一邊在研究著怎麼鑽法陣的空子帶著英招逃出去。
好在胡曆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法陣天賦，但是感覺秦若歌這方麵還不錯，秦若歌雖然沒上手學，書還是看了不少的，不會做不會破，不過鑽空子還是會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