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初見狀,不免有些難堪,但是一想到那些潑天的富貴與權勢,柳靜初咬了咬銀牙,嬌滴滴的的東昌太子說道:“太子等了很久了吧,晚兒妹妹怎麼還沒來,要不就讓小女去看看吧!”說著朝著東昌太子嫵媚的笑了笑,東昌太子回以溫和的笑意,卻不拒絕,柳靜初的眼底劃過一絲憤恨,然後弱柳扶風般的走了過去。柳靜初心裏明白她雖然也同柳氏一般同樣渴望那些權力與富貴,但是她比柳氏更明白也更聰明,東昌太子,鎮南王世子,安平王世子,還有那楚丞相,這些男人絕不是貪戀美貌的,柳靜初是聰明的,更何況前幾次的失敗,已經明明白白的讓她知道了這個事實,如今若是要吸引東昌太子的目光,就絕不能走以前的路子。柳靜初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辣,然後施施然的走了。
琉璃居。
“表小姐,大小姐還在靜養,您看……”小丫鬟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雲隨晚正抱著從蘭溪風那裏拿來的醫書細細的研究。
“我聽說晚兒妹妹久病未愈,我心裏也是擔心,所以才來探望探望。”柳靜初清麗的聲音顯得過分的甜膩。
“是靜姐姐嗎?”雲隨晚的聲音高高的揚起,“讓靜姐姐進來吧。”
“晚兒妹妹,你的身子可有好些?”柳靜初麵上擔憂的問道。
“勞煩靜姐姐掛心了,倒也不是大事,再休養些時日就好了。”雲隨晚溫柔的答道。
“對了,我剛才去探望姑姑,在路上聽到,東昌太子聽說妹妹病了,特意前來探望的,怎麼妹妹也在太子麵前露個麵啊。”柳靜初的語氣還是如大姐姐般親和,話語裏略略有些責備,不顯得突兀,反而倒顯得更加的親昵。
“靜姐姐這是糊塗了不成,咱們女兒家的閨房,豈是男子可以進來的,這要是傳了出去,且不說被人笑話咱們相府的小姐不識禮數,真要是讓太子看到了,咱南安的女子的聲譽可是極其珍貴的。”雲隨晚忽然很是正色的說道,振振有詞,倒是說得柳靜初的麵上有些訕訕的。柳靜初勉強的一笑:“倒是姐姐疏忽了,真是該打,該打啊。”柳靜初笑嘻嘻的說道,不斷的拉近與雲隨晚的關係,仿佛兩人竟是真正的好姐妹一般。雲隨晚也有些無厘頭,這柳靜初怎麼會突然間就這麼的熱情,不過雲隨晚還是有些了解這個女人的,無非是為了功名利祿四個字罷了,一想到這裏,雲隨晚其實還是有些同情柳靜初的,她畢竟也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她的家裏是虎洞狼窩,有家歸不得,如今隻能寄人籬下,個中滋味,必定也是不好受的,但是雲隨晚不是聖母,對方要害她這是事實,而她的理念則一直都是睚眥必報。想到這裏雲隨晚也溫柔可親的笑道:“姐姐這也是擔心妹妹一時間忘了罷了,妹妹心裏明白。”雲隨晚略顯熱情的說道,這倒使柳靜初有些喜出望外了,雲隨晚這反應也實在是超出了她的預料了吧。隨即,更加親熱的和她說起了體己話,說得好不熱鬧。眼看時間也過去了不少了,柳靜初的心裏記掛著東昌太子,有些心不在焉,雲隨晚看她的神色異樣,於是“體貼”的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姐姐若是有事,就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