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雲隨晚的日子依舊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一的不同是東昌太子時常找借口約她出來,而且每一次的借口都是恰到好處,令雲隨晚拒絕不得,一時間,京城傳聞,東昌太子看上了雲相府的大小姐,欲求得做太子妃,傳言沸沸揚揚的,然而作為傳言的當事人——雲隨晚與東昌太子卻出乎意料的毫無反應,令眾人稱奇。
碧波蕩漾,夏風涼涼,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在這個季節泛舟湖上倒是美事一樁。
藍衣女子立於船頭,麵色淡然,波瀾不驚,一會兒,從船艙裏出來一個錦袍男子:“雲小姐覺得此處的風光如何?”
“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風光自然是上層的。”雲隨晚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雲小姐可知道在我東昌,處處都有這樣的美景。”東昌太子笑嘻嘻的說道。
“東昌國,人傑地靈,既是東昌百姓的福分,也是太子的福分。”雲隨晚說得不鹹不淡。
“嗬嗬,不知道這樣的福分,雲小姐想不想要呢?”東昌太子繼續說。
“小女福薄,想來是受不得這樣的福氣的。”雲隨晚說得毫不客氣。東昌太子的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意盈盈。俊男美女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船頭,雙方並不說話,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果然——
“唰”下一刻從江底湧出一批黑衣人,直直的刺向雲隨晚,,雲隨晚麵色大驚,便是東昌太子臉上也顯現出不豫之色,連忙拿起長劍,然而畢竟是在江上,畫舫裏並沒有多少人手,而黑衣人來勢凶猛,一個個的都是不要命的拚法,東昌太子漸漸的也有些抵抗不住了。雲隨晚眼睜睜的看著雙方的打鬥,她隻是醫者,不懂武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隻有盡快的移動身姿,避免自己受傷,東昌太子越來越覺得體力不支,一柄長劍直直的刺入東昌太子的胸膛,鮮血飛濺,一時間震住了雲隨晚,下一刻雲隨晚已經被那群黑衣人擄走了。
黑色,四麵的黑色,等雲隨晚醒過來的時候她明確的感受到自己被困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室內,無邊無際的黑色,雲隨晚知道,如今的自己,隻有等待,除了等待,什麼也做不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長到雲隨晚覺得自己都要沒有耐心的時候,在屋子的某一處,突然迸現出一絲亮光,然後亮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雲隨晚甚至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明亮。
“醒的還挺快啊。”這樣嬌媚的聲音雲隨晚不需要辨認,就知道那人就是楚楚。
“你想幹什麼?”雲隨晚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幹什麼?你怎麼老是問這樣愚蠢的問題?”楚楚嬌俏的笑了,聲音裏卻是有種令人難以抹去的恐懼。
“我一直想看看,楚痕看上的女人到底有多聰明,沒想到,嘖嘖……”楚楚嫌棄的看了雲隨晚一眼,“沒想到也隻是個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的。”楚楚譏諷的說道。雲隨晚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楚楚看不慣她這樣雲淡風輕的模樣,那模樣就和楚痕一模一樣,萬事萬物都不放在眼裏,楚楚氣急,繼續說道:“你知道楚痕現在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