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房門外傳來小二恭敬的聲音:“客官,你要的人帶到了。”楚痕的手一擺,房門打開,隻見剛才那個裸體女子早已穿戴好衣物,柔柔弱弱的走了進來,似是怯懦的說道:“奴家,見過公子。”聲音酥麻入骨,青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以為是個可憐人,原來狐狸精,那女子接收到青璃的目光之後,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脖子,這麼一動,倒是將胸前的衣領縮了點下去,露出了大片的雪白,雲隨晚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痕,楚痕摸了摸鼻子,把小團子放在雲隨晚的手上,低啞的說道:“說吧,誰派你來的。”女子的眼底掠過一絲驚愕,不過也隻是一瞬,快得讓人捕捉不住,下一刻就嬌嫩嫩的說道:“公子說什麼,奴家,奴家不明白。”
楚痕低低的笑道,微微做了一個手勢,就看見江南的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瓶,“嗬嗬,倒是個嘴硬的,不知道這雙眼睛沒了之後,這媚術還有沒有效果啊。”楚痕的聲音清潤的像四月的風,但是話語卻是寒冬臘月般殘酷,女子的眼底微微有些膽顫,但還是咬著牙顫抖著身子,嬌弱的說道:“奴家,奴家真的不明白公子的意思。”下一刻抬起眼睛來,直愣愣的看著楚痕,不一會兒就俯身吐出了一口血,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盯著楚痕,不可能,她的媚術從來都沒有失效過,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江南的聲音冷硬而諷刺。
“你是誰?”女子的聲音已然不複之前的嬌嫩,微微有些沙啞。
“這個,你沒有資格問,還是老實回答是誰叫你來的吧,不然,雪域一族……”楚痕低低的說道。
“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女子顯然不相信楚痕的話,略帶諷刺而有些認命的說道。
“雇你來的那個人沒告訴你我的身份嗎?還是她以為如今的羽族已經在她的手裏了嗎。”楚痕笑眯眯的看著底下的女子,隻見後者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大片恐懼,“你是,你是羽族的少主!”女子艱難的吐出這麼幾個字,疑問的話,肯定的語氣。楚痕隻是單手撫摸著小團子的毛,不置一詞,而小團子也享受的眯著眼睛。
“楚少主恕罪,是雪蓮無知,求楚少主放過我族人,雪蓮願以死賠罪。”雪蓮懇切的說道,羽族少主是怎樣的存在,當世人都知道,天賦異稟,幾乎蓋過羽族以往的每一代傳人,若是羽族少主有心,雪域必死無疑。
“本少主不要你的命,隻是……你應該明白。”楚痕意味深長的說道。雪蓮聽到前麵一句話時心頭一喜,待到下一刻,心裏猛地一顫,苦笑,楚少主不好惹,但那人又豈是好惹的?
“怎麼?不願意。”楚痕隨意的說道,但雪蓮明確的感受到壓迫感迎麵而來,略一思考之後咬著牙說道:“但憑楚少主吩咐。”楚痕滿意的笑笑,對江南使了一個眼色,江南會意,馬上帶走了雪蓮。
雲隨晚隨意的撚了茶杯,小心的抿了一口:“楚少主果然手段非常啊。”楚痕笑意盈盈的從雲隨晚的手裏接過小團子,隨手一扔至別處,小團子委屈的叫了兩聲就撲到了青璃的懷裏,安安靜靜的睡覺了。
“隨兒可是吃醋了?”
雲隨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裏翻了一個白眼,與這廝在一起久了,她真是越來越淡定。楚痕見對方沒有反應,略帶委屈的說道:“隨兒可是嫌棄我了。”
“啪。”小團子再次摔倒,青璃目瞪口呆的看著楚痕,這……這真的是南安丞相,羽族少主嗎?怎麼……場麵上一派寂靜,唯獨小團子小聲的叫了幾聲,人家真可憐,你們一個個的都虐待我,小團子左看看,右看看,麻溜的竄進了雲隨晚的懷裏,雲隨晚故作淡定的放下茶杯:“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楚少主請自便。”說完,施施然的走了,楚痕坐在位子上,低低的笑了,他剛才明顯的看到……隨兒的耳根子……紅了……
“小姐,小姐,你……”青璃急促的說道,快步的跟上雲隨晚的腳步,“小姐,楚……”
“不許多嘴。”雲隨晚低低的斥道,下一刻又快步離去了,青璃暗自納悶,自家小姐明明沒有武功,怎麼步伐比我這個學過一點功夫的還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