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楚痕身份(2 / 3)

雲隨晚聽後一喜,連聲說道:“多謝樓主。”

“好了好了,折騰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吧,去休息休息吧。”丁青山款款的說道。

許是這一夜的確是折騰得夠嗆,雲隨晚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薄西山,暮色將近了。雲隨晚略微打理了一下就去了昨日的那個“玉房”裏了,果然到的時候,丁青山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雲隨晚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些睡過頭了,勞煩樓主久等了。”丁青山倒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就示意底下的人把雪靈狐帶了上來,雲隨晚定睛一看,真是一隻漂亮的小狐狸,銀白色毛亮澤光潤,找不出一絲的雜色,一對圓滾滾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好奇的看著四周,真是可愛極了。雲隨晚心裏歡喜,剛要去碰它。隻聽見——

“慢著,丫頭,如今雪靈狐還沒有認你為主,你還不能碰它。”丁青山饒有興味的說道,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雲隨晚的手一縮,聽話的點了點頭。

“要讓雪靈狐認主,那就要看你的血合不合雪靈狐的胃口。”丁青山再一次意味深長的說道。

“樓主的意思是……”雲隨晚試探的問道。

“以血祭狐。”丁青山的話擲地有聲,青璃聽後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她家小姐自幼體弱,而且血虛,這麼些年來,已然成了老病症了,若是抽血祭狐,隻怕是……

“需要多少的血。”雲隨晚淡定的問。丁青山的眼底劃過一絲的詫異,隨即輕咳一聲說:“這並非一次兩次的問題,而是雪靈狐一旦認主,從此之後,你便隻能用自己的血來喂養雪靈狐了。”

雲隨晚一驚,若是用血……

“小姐,不可以。”青璃立刻出口製止。雲隨晚略一沉吟,狠了狠心說道:“好,開始吧。”

“你不擔心?”這會兒丁青山眼底的詫異再也忍不住了。

“擔心什麼。”雲隨晚淡笑著反問。

“失血而亡。”丁青山朗聲說道。

“不就這麼點血嗎,我還是撐得住的。”雲隨晚嫣然一笑,而旁邊的青璃已經被嚇白了臉,連聲說道:“小姐,這怎麼可以,就算大公子知道了,他也不會讓你就這樣冒險的。”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就這麼點血我還是受得住的。”雲隨晚悠悠然的說道。

“你可真的決定了,丫頭,這可不是簡單的。”丁青山再一次問道。

“嗯,準備好了,你就開始吧。”雲隨晚緩緩的伸出了玉腕,丁青山的眼中劃過了一絲讚歎,一把匕首從袖間掏了出來,低低的靠近了雲隨晚的手腕,正要使力,就聽見一清潤的聲音略帶著急促:“不許。”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墨色的身影翻身進來,一把抓住了雲隨晚,將她圈在身後,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恨恨的看著丁青山,而後者,好整閑暇的悠悠然的收了匕首,款款的說道:“你終於肯現身了,楚少主。”一字一句,分外清明。

雲隨晚原先看見楚痕的身影,眼底掠過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喜悅,然而下一刻就聽見了“楚少主”三個字,楚少主,但凡略微知些實事的人都知道這個人的意義,他是這一代羽族的少主,據說天賦異稟,是羽族千百年來難得的一個奇才,無論是文韜武略,各個方麵都是才華橫溢,是羽族的驕傲,然而——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世人隻知道楚少主是世間的大才,有經天緯地之謀略,誰曾想到這個神一般的人物居然大隱隱於朝,成了南安國的丞相。

“嗬嗬,能逼你現身倒也是不容易啊。”丁青山低低的笑道。

“這樣逼我出來,你是想如何。”楚痕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皺起,語氣裏有些淡淡的不悅。

“我隻是想知道,傾城……”丁青山有些落寞的說道。

“傾城姑姑已經離開羽族多年。”楚痕似乎很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丁青山還沒有說什麼就已經被他打斷了,“再說,我與姑姑,”楚痕微微的頓了頓,看著丁青山的眼睛說道:“不甚熟識。”四個字,清澈置地,像是玉碎一般的幹淨利落,然而丁青山的神情也如玉碎一般的憔悴:“不甚熟識,你居然敢說出這四個字。”丁青山的眼底迸發出怨毒的色彩,“是誰逼得她這樣的,你居然敢這麼說。”

楚痕也不接話,隻是淡淡的注視著丁青山,但是雲隨晚很明確的感覺到楚痕的手在一寸一寸的收緊。

“哈哈哈,楚痕,你居然敢這麼說,那麼,你倒是解釋解釋,這塊琉璃是怎麼回事?這個丫頭是怎麼回事?這塊琉璃是我當年送給傾城的,你若與她無關不熟,她怎麼會把琉璃給你,還有,這個丫頭,她頸上帶著的明明就是象征著羽族族長的天水碧,你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她,你難道不是為了報複傾城,她是傾城唯一的徒兒,難道你接近她就完全沒有目的的嗎?你倒是說啊,說啊。”丁青山的眼裏狀似癲狂,一字一句,字字誅心,連番的發問,氣勢逼人,然而一番話卻聽得雲隨晚心驚膽戰,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楚痕,這是怎麼回事?楚痕不言一辭,緊緊的抿著唇,待看到雲隨晚眼底的受傷,才略略的掩蓋在眼底的一絲慌亂,對著丁青山擲地有聲的說道:“琉璃飾傾城姑姑給的沒錯,這不能說明什麼。而關於天水碧,這是我羽族的私事,不勞您老擔心。”說完之後,反手拉住雲隨晚,低低的說了一聲:“走。”而雲隨晚隻是固執的將他的手指一隻一隻的掰開,楚痕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動作,連帶著手勁也不自覺的大了,而雲隨晚緊緊的抿著嘴唇,眉間微微的蹙起,依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