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這個不分尊卑的賤人。”慕容卿禾惱羞成怒。
“嗬,論起不分尊卑,誰又比得上郡主,先是毆打庶母,再是藐視朝廷命官,現在又是肆意傷害公主。不知道這些罪名加起來,郡主可擔待得起。”
“你……”
“阿禾。”身後傳來一聲暴喝,眾人一看,原來是慕容清黎。
“世子爺來的正好,今日合德郡主來我府上鬧事,先是對家母出言不遜,再是肆意侮辱我雲相府,如今打傷了公主,想來安平王府自然是明事理的,還請世子給我們一個交代。”雲隨晚搶先對著慕容清黎說道,語詞冰冷,與一貫的而溫柔完全相反。
“抱歉,小妹大病未愈,想來是病重不適,若有得罪,還請見諒。”慕容清黎誠懇的說道。
這是想要以病為借口就這麼過去了嗎,雲隨晚冷笑,沒這麼便宜。
“世子這話不實在,場上這麼多的夫人小姐都看著,郡主的模樣可不像是大病未愈啊,不然哪來的力氣傷了九公主呢?我自是不信的,這樣吧,小女在外這麼些年了,也勉強學了一些醫術,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把個脈什麼的還是會的,不如讓小女幫忙瞧瞧,郡主可是得了失心瘋,不然怎麼會罔顧禮法,私闖民宅,打傷公主。”雲隨晚的每一句話都是溫溫合合的,但每一句話同時也是咄咄相逼的。慕容清黎想以病重為慕容卿禾開脫,自是不行了,除非她願意承認慕容卿禾得了失心瘋,那麼慕容卿禾從此以後就會成為一顆棄子,試想,一個得了失心瘋的郡主哪裏還有什麼用?
“大膽,你居然敢汙蔑本郡主。”慕容卿禾的眼底寫滿了怒火,美目通紅。而慕容清黎則是沉默。
“世子覺得呢?看來世子也覺得郡主沒有病,既然這樣,我到要向安平王府討要一個公道了,今日郡主來我雲相府上,其一,私闖民宅;其二,辱罵朝廷命婦;其三,罔顧南安國法,欲將官與奴聯姻;其四,傲慢無禮,有失皇室氣度;其五,不顧尊卑,打傷公主。五罪齊下,不知世子覺得應該如何呢。”雲隨晚慢悠悠的說道,字字剜心,句句割肉。毫不留情。
“你……賤人。”慕容卿禾急得直罵人。
雲隨晚根本不看她一眼,毅然對著慕容清黎:“還是說世子不知該如何決策,那好,我雲相府雖然隻是一介小官,我雲隨晚也隻是女流之輩,但是今日郡主欺我相府太甚,我雲隨晚便是拚了這條性命鬧上金鑾殿也要求聖上給得一個公道,想來安平王府仁德愛人,自是不會做出這種隻手遮天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