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而清潤的戲謔聲從背後傳來,雲隨晚一驚,回頭,之間楚痕正倚在窗外,輕笑著看著她。雲隨晚的心一時間提了起來,再往外看了看,登時又淡定了,輕輕的執起畫筆,幽幽然的開口:“相爺多慮了,小女不過是在感慨惱怒前幾日養的那隻鸚鵡罷了。”
“哦?什麼事情,在下倒是想要聽聽啊。”楚痕的嘴角勾起一弧淡淡的笑意。
“也沒什麼,不過是前幾日我那手絹掉了,那隻畜生非要去叼回來,原本叼回來也就叼回來吧,難得這畜生倒是有心,隻不過,叼是叼回來,隻不過把我的手絹倒是啄了一個洞,相爺,你說這畜生該不該罰啊。”雲隨晚歪著頭看著他,一雙美目裏盡是狡黠,像隻小狐狸。楚痕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輕咳了一聲:“雲小姐說得對,自然是該罰的,不知雲小姐是怎麼罰得它呢?”
“還能怎麼樣啊,自然是拔光了毛,煮了給下人吃唄。”雲隨晚的語氣淡淡的,整個人也是懶洋洋的,少了平日裏的端莊舒雅,倒是添了幾分慵懶嫵媚在身上,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沒想到雲小姐的心腸倒是狠的,倒是可憐了你未來的夫婿了。”楚痕裝作不經意的開口。一句話又把雲隨晚給堵著了,明明她現在最不想聽到這個事情,這下子又惱了,冷冷的開口說道:“有勞相爺費心了,想來相爺這麼人才也不會學某些生物多管閑事吧。”雲隨晚諷刺的說道。
“這是自然,雲小姐也不是人人喊打的,在下自然不會了。”楚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這丫頭實在是有意思,這麼伶牙俐齒。
“你……”雲隨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不免氣急:“不知道楚相爺夜訪我雲相府有何貴幹,不會是覺得我相府的夜景不錯,再次來賞玩吧。”雲隨晚開口毫不留情。
“嗬嗬,正是呢,雲相府好景致,所謂景不醉人人自醉。”楚痕曖昧的說道,意有所指。
又是調戲,又是調戲,雲隨晚又羞又惱,反諷:“楚相爺倒是好興致,隻不過看相爺這架勢似乎難免有偷偷溜進來的嫌疑,不如這樣,待小女去稟告爹爹,讓爹爹帶楚相爺四處轉轉,看看我相府的景致,豈不更好。”雲隨晚威脅的說道。
“嗬嗬,我自是希望相爺早日知道我與小姐的情分,到時候提親時也會少了幾分麻煩。”楚痕毫不在意的說道,暗有所指。
雲隨晚氣惱,這人簡直就是不要臉啊,也顧不上麵子了,直接冷聲說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餓。”一雙美目警惕的將他掃視了一遍。
楚痕好笑的看她像一隻小刺蝟一樣豎起渾身的刺,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對上了雲隨晚狐疑的目光之後,楚痕從手裏拿出一枚玉佩,雲隨晚一驚,是天水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