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祖宗,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楚痕的嘴角照例掛著不羈的笑意,然後對著暮華寧說道:“嗬嗬,小寧也來了啊,這身子骨健朗了?”暮華寧的嘴角硬扯出幾分笑意,算是安慰:“楚大哥好。”
雲隨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楚痕進門開始,雲隨晚就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雲隨晚麵上不顯,但手心裏滲出了絲絲冷汗,暮太妃抓著雲隨晚的手顯然是感覺到了:“晚丫頭,這是怎麼了,可是累著了?”暮太妃和藹的出口詢問。
“可不是嘛。”鎮南王妃含笑說道:“老太妃就顧著敘舊情了,可不是把這一屋子的人都給忽視了。”
“哈哈哈,你們聽聽,阿暖這是怪我耽誤她吃食的時間了,也罷了,我老太婆識相,走吧,咱們也來瞧瞧這桃花宴到底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了。”暮太妃笑的爽朗大聲。眾貴婦紛紛起身應和。
所謂宴會,吃喝的倒都是其次,主要的還是人,比如說這個時候——
“老太妃,這光是吃吃喝喝的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讓咱們都表演一個節目,也老太妃助助興,老太妃你看怎麼樣啊。”一穿著橙色窄意長裙的女子俏皮的說道。
“這位是?”老太妃顯然是不認識,那橙衣女子的麵上瞬間有些難堪,但馬上還是落落大方的說道:“小女何宸兮,家父任職侍郎。”
“原來是何侍郎家的千金啊,嗯,說得有禮,我老太婆也想見見咱們京城貴女的風範,要是大家沒意見,就依了這何小姐,怎麼樣。”暮太妃的眼睛眯起,雖是笑意盈盈,但雲隨晚明顯的感覺到這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暮太妃都這麼說了,場上的夫人小姐又怎麼會有意見呢?一個個連連說好。這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這個何小姐,不一會兒,這何小姐已經換好了衣服,落落大方的走到台子中央,長袖起來,舞姿翩躚。要說真的,這何小姐的舞姿也算是不錯了的,隻是暮太妃等人常年參加皇室宴會,什麼樣的舞沒見過,這種舞姿在她們的眼裏也就是普通了,一舞之下,暮太妃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了一句:“不錯。”就停了。場上有夫人小姐在那裏竊竊私語,多是嘲笑,什麼“一個侍郎的女兒也敢當眾獻醜”,“到底是寒門出來的,沒什麼教養。”諸如此類的,聲音不大,但偏偏可以讓人聽清楚。雲隨晚明顯感受了何宸兮的身影一僵,怕是受了打擊了。
接下來的也不過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姿琴道,也沒什麼的新意。比較出彩的是林禦史的千金林子涵的琴,暮郡主暮華寧的書法,以及鎮國候大小姐柳靜初的琵琶,老太妃看得一般,也就隻是助興般的說了幾句:“賞。”眼見著這表演就快結束了,偏偏一道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平靜:“似乎雲大小姐還沒有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