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綠意盎然,雪村的村民們沉浸在初春的綠色氛圍中。
雪村,是在沿海的一個偏僻山腳,這裏的人常年靠海為生,所有的人重複著每日的工作,男的打漁,女的紡織。
村子的最北部,天雪忙著給家裏人做早飯,她的父親爺爺出海打漁去了,母親在洗衣服,她還有兩個幼小的弟妹,這會還不知道在和周公下哪盤棋呢。
雪村的人很純樸,善良而又隨和,每年的五月初一,他們都要祭拜他們信仰的神明,這一天到了傍晚時分,村民們就開始張羅著祭拜儀式。大家都很激動,因為可以向佛祖請願,他們可以許下一年來的願望。………
繁華都城,正逢端午時節,一派熱鬧景象。
惟獨城東穆王府內,安靜異常,一位長者端坐在正座上,眉頭緊皺,雙拳握緊,身體還微微顫抖,兩旁的四人不敢支聲,生怕自己被當成出氣靶子。長者怒瞪著這四人,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們幹的好事”。聲音不大,卻都能震進他們的心裏。
為首的男子怯弱的上前:“王…,王爺,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本來我們時刻注視著小王爺的一舉一動,可是,眨眼就不見了,真的,是‘砰’一下不見的。”
那男子邊說還邊比畫當時的情形。被稱做王爺的長者憤然一掌,楠木方桌四分五裂:“辦事不利的東西要來何用,當我穆王爺是何許人”!四個人早以嚇的腿軟跪在地上,懇求恕罪。
穆王爺慢慢平息怒火,他命令自己要冷靜:“好了!”踱步到門前,聽著外麵熱鬧連連:“是…端午了吧!”
端午已經過了很久了,雪村卻餘溫未散,這天,不遠處的小山丘上,有一抹纖細的身影正在慢慢移動,是天雪。擦著從臉上緩緩低落的汗水,抬著越來越無力的雙腿,她告訴自己不能停,如果被家裏人知道她不見了,肯定著急死的,她必須敢在他們醒來之前回家。於是,撇下身體的不適,更加快了腳步。
募地,前麵出現一個小山洞,環視四周,她才放心的走進洞內。
“公子…公子,醒醒,我給你帶吃的來了。”放下手中的籃子,她扶起躺在地上懨懨一息的男子。他的神色很憔悴,劍眉隆起,雙頰慘白,雙唇也毫無血色,此刻的樣子好象在經曆萬般痛苦。她想,如果他現在生龍活虎,必定的個十分俊朗的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男子才被喚醒,他覺得頭好痛,眼睛好疼,嘴唇好幹,反正全身都很不舒服,剛才他好象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很美的仙女,在那幾個劫匪要殺他的那一刻,她救了他,然後…然後,就在他要謝謝她的時候,消失了,他也就醒了。
原來他真的在做夢,劫匪傷他沒有假,但是沒有仙女,隻有一個滿臉塵土,滿身汙泥的女人。“我,我這是在哪兒!”剛想掙紮,傷口的刺痛感直達大腦。
“喂,你別亂動,我剛給你包紮好,小心傷口再裂開。”天雪緊張的製止他的行為。男子震住了,原來這女人有如此悅耳的聲音。他感覺很舒服,也配合她的動作。
“你啊,都昏迷了三天了,肚子肯定餓壞了吧,看,這是我做的。”她從身旁的籃子裏拿出一盤色澤明亮,香味撲鼻的食物,本來他是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當看到那女人嘴角泛出燦爛微笑時,他忽然有種真的看到仙女的微妙感覺,可是,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很齷齪啊!…
“好吃嗎?”天雪收拾著殘留的食物,好笑的看著還意猶未盡的男子。“嘿嘿,”他不好意思的抹著嘴,“看不出你手藝那麼好!”這不是奉承,想他堂堂穆王府二公子吃過的山珍海味何其之多,卻都抵不過這盤普普通通的魚。“說笑話了,我們這些窮人能做出什麼菜啊,別提什麼美味了,三頓能溫飽已經很不錯的了。”天雪歎了口氣,命就是如此,她每年都請佛祖保佑能改變現在的處境,可是每年都是一場空。她從小就在想,為什麼她要一輩子待在這裏,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好幾次在幹活時楞著發呆,被家裏人數落。她覺得好象一隻鳥被關在了很大的籠子裏,自以為是自由。還好,她發現了這個好地方,縱使她不能離開這裏,這裏也是她發泄情緒的佳境。現在,她救了一個陌生人。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瞧了瞧外麵,啊,天都快亮了,她得趕緊回家了,在步出洞時,她突然想到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總不能一直叫“公子”吧。“我…就叫我伯修吧!”他不吝嗇告訴她他的名字。“哦~,伯修,我叫天雪,我晚點再來看你!”揮了揮手,纖影消失在洞外。
嗷,低咒了聲,傷口隱隱作痛,回想到那天那幾個劫匪,他本應該輕而一舉的解決了他們,畢竟他師承白眉長老洪通天門下,可是,他疏忽了,他沒料到那幾個看似普通至極的小賊卻發出了致命的毒標。解決了他們後,他也體力不支倒下了,醒來後就在這裏了。他不知道他還得在這裏待多久,這裏又是哪裏,哦,該死!忘了問那位姑娘這是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