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我手握十字架匕首刺進鄭唯尊的脖子將近兩毫米,然後對著衝擊門口的保安吼道,“想救你們的鄭少是吧?誰敢再踏前一步,我立即要他的小命!”
鄭唯尊滿臉是血、雙手有六根指頭被折斷的慘狀,立即讓保安們大為震驚,一點也不懷疑我真敢下死手,紛紛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都退開!然後讓您們的樓層經理過來,護送我們一起坐電梯下樓!”
這是帝王大廈的頂層,我們不可能從49樓徒步走下去,根據我看過的那些美劇,這種時候再拉一個熟悉地形的臨時人質,是很有效的辦法。
“誒?難道是……我又被綁架了!?”逐漸醒來的艾米,在小芹身後盡力翹起腳來看周圍的情況,“真麻煩!先給他們贖金然後再把他們幹掉不就成了嗎!怎麼搞成這樣!”
貌似艾米在美國的時候就被綁架過,然後被彭透斯等人成功救出了,經曆過狙擊手瓦夏叛亂的艾米,可以說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當前的血雨腥風並不十分懼怕,倒是以一種想要看好戲的表情進行旁觀。
“對了,”我用鄭唯尊逼退保安們以後,開口問班長和小芹,“你們倆被催眠的時間比艾米要短,一路上這些人有沒有對你們動手動腳?”
班長手上的警用左輪不知去了哪裏(可能是用來當飛行道具打人了),她用簡短的話語跟鬱博士說了當前形勢以後,把手機交給了艾米,然後對我說:
“小芹在冬山湖邊看見我和艾米表情麻木地跟在別人後麵走,動手救人反而被擒的時候,我就已經有知覺了,不過當時不算特別清醒,隻好等待轉機。被他們叫做王叔的這個人好像並不願意把事情鬧大,所以整個劫持行動都是他一個人靠催眠術進行的,沒有給那些小流氓非禮我們的機會。”
接下來班長朝鄭唯尊看了一眼,如同月球環形坑一樣的臉以及雙手被折斷的指頭,讓班長看得有點觸目驚心。
“這家夥跟姓何的兄弟倆一直在泡澡,剛才你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所以並沒有把我們怎麼樣……你注意點,別真的把他給殺了。”
“胡說!”小芹悲憤道,“雖然那三個賤人一直在泡澡,可是他們的六個小弟在外麵啊!我被綁住的時候,有一個壞蛋來摸我的胸!居然還嫌小!哼!如果不是老王過來阻止,我被綁住也要弄殘他!”
不知怎麼回事,我發覺鐮倉的目光也更加陰冷了——難道這家夥暗戀小芹?仔細回想一下的話,剛剛他擊落吊燈從天花板上跳下來,正好是小芹對戰何氏兄弟吃虧的時候,這個保鏢保護我沒什麼積極性,保護小芹卻很及時啊!
“也就是說班長和艾米都沒損失,但是你被襲胸了?”我向小芹確認。
“是啊!”小芹撅嘴道,“這不但是我的損失,也是葉麟同學的大損失啊!難道不該為我報仇嗎!”
“好,”我冷笑道,“不過他的手下們都被我踢花了臉,你也認不出誰是誰了吧?屬下的過失當然要頭領一並承擔,今天我就幫你出一口惡氣……”
“噗!”
我拿著十字架匕首刀鋒一轉,順著鄭唯尊的左耳就縱切而下,匕首鋒刃較短,所以我連揪帶割,如同鋸木頭一樣,把他的耳朵活生生撕了下來,像垃圾一樣丟在地毯上。
“你媽……”鄭唯尊疼得沒法將那三個字的國罵說完整,他一張口就伴隨著吞吸空氣的聲音,跟《生化危機》裏麵的僵屍似的。
我心道:別著急,稍後我介紹我媽給你認識,保證你會印象深刻的。
“這人是瘋子啊!”帝王大廈的保安目瞪口呆道,“快叫樓層經理來!再這樣下去鄭少就沒命了!”
“誒?”小芹似乎對我表現出來的徹底殘暴也有一點吃驚,“雖然好高興葉麟同學這麼在乎我,但是葉麟同學跟平常有點不一樣的樣子……”
“葉麟!”班長對我喊道,“你冷靜一下,不要情緒失控!現在最要緊的是逃出帝王大廈,不是淩虐人質!”
如班長所說,我確實是有點失控了,盡管彭透斯曾經警告過我,狂戰士模式屬於培養第二人格的危險戰鬥手段,為了身邊人的安全應該封印,但是事與願違,我封印了一段時間以後,反而變得更容易進入狂戰士模式了,一點點的憤怒情緒就已經足夠,何況是現在這種憤怒已極?
啊……好想幹掉他啊!好想幹掉這個叫做鄭唯尊的生物啊!還有房間裏的其他敵人也一個都不想放過啊!心中有一隻鮮血沸騰的野獸這麼對我說道。
“另一邊的耳朵呢?”艾米翹著腳看見了這邊的血腥場景,卻一點也不害怕,她火上澆油道,“男仆你隻割掉一邊的耳朵,有強迫症的卡秋莎會很不舒服的!把另一隻耳朵也給我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