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看到血染羅裙的莊妮被小芹拉開,並且有公安幹警過來查看蘿莉控3號的傷勢,大喇叭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說,“莊妮,你沒必要為了我做得這麼過分的,我又沒死……”
“我不是為了你。”被小芹架住的莊妮把目光轉到別處,“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單純的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幹掉罷了!”
“不坦誠一點兒可是交不到朋友的喔!”小芹在莊妮身後以很偉大的語氣說道,仿佛她自己有了熊瑤月那個閨蜜以後,已經成了交朋友專家似的。
“不用你管!”沒法擺脫小芹鉗製的莊妮橫眉立目道,“我隻是覺得大喇叭太胖了,如果她死掉的話,我需要挖一個航空母艦那麼大的坑才能埋掉她,所以我才生氣!”
“誒?那不是大象和螞蟻的笑話嗎?”小芹嬉笑道,“那個笑話裏講,大象和螞蟻才結婚一天,大象就得禽流感死了,然後螞蟻邊哭邊挖坑,說:‘我下半輩子什麼也不用幹了!光埋你了!’”
“我不是螞蟻!”
“隻否定螞蟻,沒否定結婚嗎?”小芹不依不饒。
馬警官和趕上來的幾位公安幹警,對我們初三(3)班的學生心理素質之強,感到驚詫莫名——剛剛從精神病劫持犯的手底下逃出生天,地上還躺著滿肚子是血的蘿莉控3號,和滿屁股是血的餘老師,居然還有女生能講笑話。
幸好於老師的屁股不是要害,蘿莉控3號的肚皮脂肪很厚,莊妮的美工刀又在半途斷掉,讓他逃過一死,隻是受了重傷。
滿打滿算,這次我進入激烈戰鬥狀態也不足兩分鍾,但是由於使用了陰陽散手中的發勁,讓我感到異常疲勞,臉色發白,需要休養。
班長知道我臉色發白的內情,就擔起了後續處理的當事人代表工作,無論是警方的詢問還是學校方麵的意見,都不用我操心了。
聞訊趕來的學生家長有不少,我老爸和任阿姨也分別趕來了,大喇叭和小靈通的媽媽憑著跟女兒相似的身材,辨識度還真高,熊瑤月的父母當著警察又互相罵了起來,讓熊瑤月感到異常丟臉,於是一見到我們幾個平安出來,問了幾句事情經過,就拉著自己的父母回家了。
由於我體力低落,在任阿姨的大黃蜂跑車後座上休息的時候,對於老爸的問話隻能“嗯”、“啊”地作答,不過老爸見我沒受什麼外傷,也就安心下來了。
班長的父母則是從上海打來了電話,舒哲在姐姐獲救之後才通知了父母,所以他們倒也沒有受到過多驚嚇,隻是對於冬山市的治安問題大加指責,更加打定主意要班長高中以後到上海去讀書。
這一起案件,最後以“精神病人因為臆想而擅闖學校,劫持學生”來定性了,被追究最大責任的人,是管理不嚴的精神病院院長。
而二十八中方麵,由於保安不足引起的安全疏漏,也受到了家長們的指責和攻擊,老校長覺得這件事裏麵必須有人負責,不然難以平民憤,而保安叔侄倆其實挺冤枉的,當時一個在前門站崗,一個在後操場調解二年級和一年級打籃球引起的糾紛,實在是人手不夠用所致。
開除兩個保安當然是常見的推卸責任的做法,但是老校長沒有這麼做,他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檢討說是因為學校在安保方麵的花費不足,才會發生今天這種讓學生處於危險之中的事情。
為此老校長引咎辭職提前退休,讓一直想要上位的副校長,如願以償地轉正並且上了電視。
當然,副校長本來在今年中考以後就要接棒了,老校長在此時把爛攤子推給他,實在是相當滑頭,但是如果副校長不願意自己走到風口浪尖,老校長又要在辦公室椅子上裝作心髒病發作,副校長不得不硬著頭皮出現在攝像機前麵,回答記者的刁鑽問題(其中就有冬山新聞台的記者趙遙)。
在此事件當中,受傷最重的人無疑就是蘿莉控3號,莊妮的行為也難以說成是正當防衛,即使說是防衛過當也極其勉強,然而蘿莉控3號被搶救回來,恢複意識之後,居然主動請求警方不要追究莊妮的責任,因為“被貧乳蘿莉戳幾刀也頗有快感的”。
警方在感到目瞪口呆的同時,又考慮到莊妮是未成年人,而她能混入戒嚴的教學樓,也有警方的一部分疏忽責任,所以沒有對莊妮的行為進一步追究,隻是給她安排了幾次心理輔導課程。
另外,於老師作為人質中唯一受傷的不走運者,卻因此交上了自己都不曾想過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