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馬由韁地,我不知不覺逛到了青姿學園的體育場,可能是被打籃球的聲音吸引的吧?
我站在籃球場邊看了一會,獲得如下心得:
①不愧是貴族學校,戶外籃球場地也修得一絲不苟,塑膠地麵想必采用了先進工藝,表麵平整,顏色鮮豔,在陽光暴曬下一點怪味都沒有,籃板和籃筐也嶄新嶄新的。
②相比於高檔的設施,場上兩夥人的球技很一般,不知道是貴族學校裏喜歡體育的少,還是我沒遇見高手。
③平均身高倒是挺嚇人,跟我們二十八中的校籃球隊相比也不遑多讓。
稍後我才意識到:這是高中部的體育場,在這裏活動的,都是高一到高三的學生。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青姿學園有什麼特殊的營養午餐,能讓大家的個子噌噌地往上長呢!原來他們都是高中生啊!
怪不得經常有人把我誤認為高中生,以我這種身高和飽經風霜的眼神,放在高中生堆裏的確毫無違和感。
“葉麟!葉麟!這邊!”
突然聽見有一個女孩叫我的名字,我詫異地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也就是單杠和沙坑的方向。
居然是何菱。
之前在一次電話交談中,何菱告訴過我,她父親何叔叔托關係,把她送到青姿學園來讀高中了,聽說我在青姿學園有刑部五虎那樣的手下,何菱還以為我在這所學校吃得很開,讓我罩著她一點。
我現在戴著墨鏡,她在距離二十米遠的地方居然能認出我來,不愧是被我(在擂台上)推倒過的人。
既然被叫了名字,我也不能裝作沒聽見,於是我懶懶散散地朝何菱那邊走了過去,跟她一起站在沙坑旁邊的兩女一男,貌似是她的同班同學。
走到包括何菱在內的四個高中生麵前,居然還是我最高,頗為得意的我,在心裏感謝了一下來自老爸的遺傳基因。
不知道是陽光的關係,還是“女大十八變”,我感覺何菱臉上的雀斑比原來淡了好多,不離近了都有點瞧不出來了。
哎呀呀,要是雀斑都消失了,小芹給她取的外號“小草莓”,豈不是要名不副實?那可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仍然紮著兩股麻花辮的何菱,升上高中以後,因為不再上女校,多了許多和男生接觸的機會,這讓她變得心情很好,嘴角時刻蕩漾著隱隱的笑意。
另外青姿學園的高中部校服,跟初中部校服沒有明顯區別,拿女生來說,都是咖啡色的小西服套裙,隻不過衣領上多了一道白色的邊線。
悶騷的何菱穿著貴族學校的小西服套裙,看似隨意地背靠在單杠上,其實姿勢前突後撅,從側麵呈“S”型,務必要吸引運動場上更多男性的目光。
就連她身邊的兩個女同學,也像是被選出來作陪襯的,兩人長得都沒有何菱好看,此時正在嘰嘰喳喳地跟旁邊的男生討論著什麼。
看見我走過來,何菱以外的人沒有太過在意,隻以為我是何菱的熟人,畢竟我戴著墨鏡,目光沒那麼讓人想要報警。
“哈,果然是你,”何菱笑吟吟地對我說,“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卻光明正大地走來走去,說明你有恃無恐啊?我剛打聽到,原來青姿學園的校長就是芹姐的舅舅啊!你作為芹姐的男朋友,當然在這裏混得開咯?”
“那又怎樣?”我聳了聳肩,“難不成你真的要讓我罩著你?有沒有搞錯,你是高中生,我是初中生欸!”
“你看看你哪一點像初中生啊!”何菱吐槽道,“這裏是高中部的運動場,有誰看出來你是初中生嗎?說你比我大都有人信!”
“好啊!”我笑道,“那你叫一聲葉麟哥給我聽。”
“想得美!”何菱笑罵,“芹姐不在的時候,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叫我‘何菱姐’,不然我去葉叔叔那裏告狀!”
“喔,草莓姐……”
“不準在我高中同學麵前提這個外號!”何菱狠狠地對我咬了咬牙,表示這件事的嚴肅性。
這時站在何菱附近的兩個女生,好奇地向我看過來了。
“何菱你在跟誰說話啊,給我們介紹一下?”
“好啊,”何菱蠻風騷地撩了撩自己額前的碎發,掌心朝上向我比了比,“葉麟是我老爸鐵哥們的兒子,他比我小一點,平常都叫我姐姐,別看他是我弟弟,但是非常能打喔!要是有人欺負了我,他可是會為我報仇的!”
故意沒細說我比她小多少,以免暴露我是初中生,估計是為了保證我對她同班同學的威懾力。
正覺得好笑,我卻突然發現,站得稍遠的那個何菱的男同學,他的左耳朵包著紗布,似乎是近日裏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