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重點錯了,現在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在找不到空調遙控器的房間裏,隨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使得氣溫繼續升高。
誒?我怎麼下意識地在解自己的褲腰帶啊!這不是降溫的正確方法好不好!
老爸在飯桌上跟我討論佛教的時候,曾經談到:人人皆有心魔,能降伏心魔,就能得到內心的安寧,而高僧大徹大悟之後,可以徹底化解心魔,但是那樣的境界,就是凡夫俗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廢話啊!老爸你連婚姻失敗的心魔都降服不了,虧你研究各種哲學都那麼透徹呢!
此時此刻,和昏睡的班長共處一室,誠實點說,我胸中心魔大熾。
雖然知道如果趁人之危向班長伸手,我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但是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我也缺少那種定力(更何況柳下惠是為了送女人給上司,博得升官發財罷了,我又沒有那種上司)。
低頭看了看紙袋裏麵,非常顯眼的女警套裝,我拚命壓抑住玩“真人布娃娃換裝”遊戲的衝動。
但是為了給心魔找一個出口,我把紙袋裏的貓耳頭飾拿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我真佩服我自己啊!居然能想出這麼天才的主意!
與其做給班長拍裸`照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如給班長拍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害羞的照片吧!
把貓耳端端正正地戴在班長頭頂,我十分滿意地站在旁邊,欣賞了一會。
這種惡意賣萌的頭飾,班長平日裏無論如何也不會戴的吧?
使用數碼相機啪啪啪拍了好幾張紀念照之後,我突發奇想,又牽起班長的一隻手,讓她在睡夢中做出招財貓的貓爪手勢……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這張照片我一定要珍藏起來啊!
身不由己地被打扮成喵星人的班長,臉上稍稍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但是並沒有醒過來。
“葉麟哥,你笑得好鬼畜……”舒哲的聲音再次隔門而入,“也不要對姐姐太過分了……”
誒?我剛才不小心笑出聲來了嗎?舒哲你給我住口啊!對姐姐過分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吧!而且你一直趴著門外偷聽是什麼意思!假如我真的淫`魔附體,脫衣就上,那發出的一係列聲音不是全被你聽了去嗎!
我一句“滾蛋”,把試圖聽床的舒哲給趕走了。
惡作劇地拍下了“招財貓班長”的照片之後,我壓力大減,靈機一動,腦內頓時有了對策。
把相機的內存卡摘下來,放到我的錢包裏,然後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開始搖晃班長的肩膀。
“班長!班長你醒醒!我有話跟你說!”
畢竟舒哲下給班長的是安眠藥不是蒙汗藥,而且她已經睡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我劇烈的搖晃之下,班長的眼睛微微張開了。
“誰……?誰在我的房間裏?”
她仿佛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般,目光朦朧,沉沉的睡意仍然籠罩在她的臉上。
“是我!”我在班長的眼睛前麵晃著五根手指,“你趕快醒過來,不然我掀你裙子了!”
猛然間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身邊坐著一個並非自己弟弟的男人,班長“啊”的一聲,快速從床上坐起來,幾乎使兩人的頭撞在一起。
“葉麟!?你在這兒幹什麼?”班長忽閃著睫毛,捂著因為安眠藥,而出現頭疼症狀的太陽穴,急速思考著自己的處境。
我此時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尼瑪我忘了摘掉班長的貓耳頭飾了啊!
剛才惡作劇玩得太過開心,結果隻把相機和紙袋藏到了床下,忘記了班長頭上的貓耳朵了!
都怪貓耳朵跟班長的頭發一樣都是黑色的,造成我一時疏忽,鑄成大錯啊!
按摩太陽穴的班長暫時沒有發現貓耳頭飾的存在,但這隻是時間問題,等一會班長發現自己被人戴上了貓耳朵,我要怎麼跟她解釋呢?
沉吟半晌之後,班長略微安定了精神,她穿上床腳的拖鞋,和我並排坐在床邊,一臉嚴肅地問我:
“葉麟,是小哲把你找來的?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睡著了……不過你讓小哲穿女裝做模特的事,我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啊,雖然口氣淩厲表情認真,但是頭上頂著貓耳說這些話,好沒有說服力啊!我憋不住地想笑啊!
“你笑什麼!”貓耳班長被我反應激怒了,“別以為嬉皮笑臉就能把事情蒙混過去!”
猛然轉動脖頸,用逼問的目光瞪視我的班長,頭上毛茸茸的貓耳,因為慣性的關係,一前一後地輕輕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