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戰士模式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麟,請你把狂戰士模式,永久地封印起來吧。”
“永久封印?有那麼嚴重嗎?”
“瘋狂小醜不隻是發瘋而已,”彭透斯一字一頓地說,“他在日常生活中,也完全變成了自己在擂台上的樣子,甚至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後被警方擊斃——我可不希望你變成那樣子。”
“我……我怎麼會變成那樣……”
彭透斯隔著座椅,把自己的三防手機向我拋了過來,我不明所以地接在手裏。
“我把你在擂台上的猙獰表情,給拍了下來,你自己欣賞一下吧。”
我解鎖手機屏幕,立即看到了讓我心驚的一幕。
尼瑪幹嘛用我的照片當手機桌麵啊!看得我渾身直打冷戰啊!
不過彭透斯說的沒錯,我這回是第一次見到狂戰士模式下,自己的表情。
真的有如惡魔附體。
難怪在班長麵前使用狂戰士模式,惡戰李老二和趙光頭的那一次,班長事後如此憂心。
任何人看到我當時的臉孔,都會覺得我會殺了所有擋路的人吧?
更可怕的是,我真的是那樣想的,至少在狂戰士模式當中,我下手極重,完全不考慮對方的死活。
“彭透斯,你覺得……”我稍微有點猶豫地問,“長此以往,我會控製不住‘狂戰士模式’,在日常生活中也可能突然發動,就好像魯魯修控製不住自己的‘雞鴨死’能力嗎?”
“是‘Geass’能力吧?”彭透斯在後視鏡裏衝我笑笑,“《反叛的魯魯修》這部卡通,艾米前些日子跳塑身操的時候,正好跟我一起看過,不過我們倆一致認為,第二部沒有第一部拍得好。”
看著手上因為擊打硬物,而出現的瘀傷,我此時才感受到遲來的疼痛。
我甚至記不起這些瘀傷是怎麼來的,我隻記得自己薅住了黃三的頭發,其餘就記不太清了。
看來我真的做過頭了啊!如果是簡單的“借相”,想象有豹子在後麵追,從而跑得更快的程度,那我不應該失憶才對,這麼說我的狂戰士模式真的製造出了危險的第二人格嗎?
狂戰士模式的入口是憤怒,如果在日常生活中,我無意中觸發了狂戰士模式,豈不是要傷害身邊的人?
小芹武功高強倒不怕這個,班長以下就危險了。
尤其是艾米,艾米的小身子骨,如果我這個做哥哥的突然發狂,是有可能空手把她拆掉的。
我居然無意中培養出了這麼可怕的東西嗎?經彭透斯提醒,我現在直後怕啊!
進入狂戰士模式的確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容易了,我因此而失憶的時間,也越來越多,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恐怕我必須做出抉擇了。
雖然有頭頂妹妹的內褲,而以清醒的腦子進入狂戰士模式的先例,但是那情況不可複製,我也不能隨身帶著妹妹的內褲來應急(即使是為了正義)。
“我明白了,”作為一個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尤其是作為一個哥哥,我答應道,“我不會再使用狂戰士模式了,我會努力壓抑它,我不會落到瘋狂小醜一樣的下場的!”
“盡你所能地壓抑它吧。”彭透斯雖然很欣慰我的回答,但是對我和第二人格的鬥爭,並不是特別樂觀。
“瘋狂小醜也嚐試過戰勝自我,但是他最後還是失敗了,希望你還來得及懸崖勒馬。”
可能是年輕人特有的心態吧,我對自己的人格統一戰持樂觀態度。
“不用擔心,完全沒問題的!”
一邊說一邊操作手機,刪掉了彭透斯給我拍的照片。
“為什麼要刪掉啊!”彭透斯懊悔道,“早知道就不把手機交給你了!”
“廢話!有男人把我的照片設成手機桌麵,隻有基佬才會高興吧!”
彭透斯把我送回家以後,我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雖然要告別陪伴了我多年的狂戰士模式,但是我並不感到特別傷心,實際上陰陽散手對我的實力提升更大,而且沒有狂戰士模式的一係列副作用。
況且我還沒有學全陰陽散手,我隻學會了“化勁”,還沒有學會“發勁”,如果連發勁也學會了,完全可以抵消封印狂戰士模式帶來的損失吧?
但是任老爺子不肯教我發勁,怕我控製不好打死人,讓我自行領悟什麼的……鬼才領悟得出來呢!
難道明天給小芹過生日的時候,低三下四地求她教我發勁?倒是成功率很高,但是向欺負了我多年的小霸王拜師學藝,豈不是變相地認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