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愛陌生人,不如愛自己身邊的……”
我覺得她口述的還算靠譜,於是就故意放慢速度,把小芹的話重複了一遍。
“與其愛陌生人,不如愛自己身邊的……”
“身邊的老婆……”
“身邊的老婆……誒?”
同學們頓時哄堂大笑,熊瑤月一邊笑一邊敲桌子,被張老頭批評了。
班長則顯出對我很無力的樣子。
張老頭咳嗽了兩聲,嘲笑我說:
“啊?葉麟你倒是新時代好男人啊!剛才還要做漢奸呢,這麼一會就發誓做好男人了啊!班裏的女生你們都聽見了?有沒有哪個打算嫁給他啊!”
小芹舉起半臂,仿佛是在急切地說“我!我!”不過張老頭沒有注意到她。
班長倒像是要避嫌一般,把目光從我身上挪開了。
“你作文下麵還有內容嗎?”張老頭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問。
我不甘示弱,急道:“有!怎麼沒有!”
於是就順著小芹的“愛老婆”論調繼續說道,“那個,眾所周知,愛老婆是小愛,隻懂愛老婆的話,是參不透無想轉生……不是,大愛無疆的境界的!”
我越說越混亂。
“所以我們不光要愛自己的老婆,更要愛別人的老婆……”
正把茶杯湊到嘴邊的張老頭,差點被我這句話嗆死。班長的臉色也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小芹倒隻是氣鼓鼓的,一副“有我了還不知足”的表情。
“行了行了!”張老頭擺手讓我坐下,“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沒寫作文--回家把你的名字抄十張原稿紙,明天交給我!”
我發愁道,“別讓我抄自己的名字,讓我抄牛十力的名字行不行?”
牛十力驚恐地向我轉過頭來,雖然熊瑤月有好好給我保密,但是在小靈通和一幹腐女筆下,我是基佬的消息不脛而走,牛十力一定是害怕我對他有意思。這樣一來,前日裏我調解他和沈少宜的矛盾,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你要抄牛十力的名字?”張老頭也感到很奇怪。
我苦著臉說,“我的‘麟’字筆畫太多,牛十力他的名字多好寫啊!”
“行啊!”張老頭大方地答應,在牛十力提出反對之前,又說,“隻要牛十力答應以後受罰的時候寫你的名字,你就可以寫他的名字,幹脆你倆把名字換了也行,如何?”
我不吱聲了,兩個男生在十張原稿紙上,密密麻麻地寫對方的名字,這行為要多基有多基。
“老師……”小靈通突然舉手,“我胸口突然很悶,能讓我去醫務室休息一下嗎?”
獲得準許之後,大喇叭義薄雲天地說:“我送她去!”光明正大地跟著一塊逃了課。
怎麼?小靈通這是被我和牛十力給氣病了嗎!我隻不過是想對“麟”的筆畫太多吐個槽而已,不要什麼都上綱上線啊!
下課以後,班長過來探視小芹的情況,昨天值日結束的時候,小芹突然衝大家發脾氣,班長還是挺擔心的。
小芹很友好地跟班長對話,昨天那個高喊“你這個女人真煩”的小芹,似乎全然是另外一個人。
“我和葉麟同學在教室裏等了一會,天氣就放晴了,回家的時候完全沒有被雨淋濕呢!”
“那樣……那樣就好……”班長有點遲疑,沒有深究小芹發脾氣的原因。
“班長,”小芹笑眯眯地問,“你在上下學的路上,沒有再遇到人找你麻煩吧?”
班長稍微回憶了一下,“倒是沒見到昨天那幾個人……本來今天我上學的時候小心防備著來的,還在自行車筐裏放了三個網球……”
三個網球?班長你有信心彈無虛發,一個網球解決一個敵人嗎!單手扶住車把,另一隻手負責拋出飛行道具,靠自行車的速度進行移動戰嗎!玫瑰三傑裏麵有兩個人目標都很大,倒是很容易成為狙擊的目標啊!
突然想到,無論小芹以後會成為我的義妹還是我的女朋友,她的手下,應該也算是我的手下,這樣一來,“葉麟幫”就不但有刑部五虎,還有玫瑰三傑了!玫瑰三傑不但戰力比刑部五虎高出一大截,醜陋的程度也無以倫比啊!
舒哲不止一次嫌棄我的手下人太少,說校園老大怎麼的也得有二三十個手下,這樣子出門才威風--我又不是真混黑`道的,要那麼手下幹什麼!
而且就算是現在,如果有小混混當麵嘲笑我手下少,我也能把他頂回去,比如我可以說:
“就算你的手下比我的手下多,但是你的手下能比我的手下醜嗎?”
刑部五虎,以滿臉麻子的刑星為首,就夠可以的了,玫瑰三傑更是達到了驅鬼辟邪、生人勿近的地步,隻要把她們往前麵一擺,打不死你們也嚇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