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驚恐地摟著懷中的小芹,隻等任阿姨破門而入將我秒殺,卻久久沒聽到預想中的質問和怒喝。
難道任阿姨進門的時候沒有發現我的鞋子?她脫鞋的時候沒開燈?難道我我命不該絕,居然有這樣的好運嗎?
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之後,任阿姨似乎衝進了自己的臥室,把自己丟在床上了。
“小芹……小芹你在家嗎?”任阿姨以類似呻`吟的聲音問道。
“我、我在!”小芹從我懷裏掙脫出來,盡量無聲地提上裙子,又穿上了襯衫,我看著她緊翹的臀部被裙子遮住,不覺咽了一下口水。
小芹對著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開門去了任阿姨的房間。
“媽媽你怎麼了?你好像不太舒服啊?”
“嗯,媽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突然有點難受,就先從片場回來了。”
“是感冒了嗎?我給你拿溫度計和感冒藥去!”
“不用,我腦袋不燙,就是腸胃有點不舒服——咱家還有山楂罐頭嗎?我吃點山楂罐頭可能會好點。”
“那個,媽媽你不是不愛吃山楂罐頭嗎?因為你總是不吃,所以昨天我把最後一罐子給吃了……”
“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今天突然想吃……小芹,你能下樓一趟,去便民超市給我買一罐上來嗎?”
“沒問題!媽媽你歇著吧!我這就去給你買!對了,媽媽你的房間門開著,光線太刺眼,我先把門關上,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去去就回!”
任阿姨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小芹把任阿姨的臥室門關好了。
然後悄無聲息地鑽進自己的臥室找我,一臉嚴肅地對我說:
“趁現在快走!一定不能發出多餘的聲音!”
我就像被武鬆堵在樓上的西門慶一樣,提心吊膽地走到了門口,跟小芹一起出了防盜門,出去以後才敢穿鞋——別問我為什麼是武鬆而不是武大郎,武大郎可打不死老虎。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夜空上繁星點點,不過隔著大氣汙染,能看清的星星還沒有飛機警示燈多。
小芹紅著臉對我說:“葉麟同學,我真的不知道媽媽會提前回來,我們……我們改天再做吧?”
我“嗯”了一聲,並不確定我們改天要做什麼。
小芹在便民超市門口跟我分別,我則一個人繼續往地鐵站走,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路過藥店的時候,我看著櫥窗裏的安全套,心裏暗想:連安全套也沒準備,就要和小芹做那種事,我可真夠不負責任的。
安全套旁邊還擺著一大堆早孕試紙,廣告上寫著:早孕自測,方便快捷,準確率98%……
真是虛假宣傳,我記得科學鬆鼠會有一篇文章寫過,早孕試紙的準確率隻有50%~75%,性生活十天後去醫院驗血,才能達到98%的準確率。
心念一動,突然想到,任阿姨在賓館裏逆推了老爸,到今天為止,應該也超過十天了吧!
為什麼會突然不舒服?為什麼會突然想吃酸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