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顫抖地問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方神聖,不過就此看來,出手救刑星的那一回,管我叫“葉老大”的那個小混混還挺明智的。
狂戰士模式用的時間長了,我似乎失去了語言能力。
隻好用臉上的獰笑來回應他。
痞子頭頭咽了口唾沫,從上衣的夾層裏掏出一把匕首來。
微弱的月光下,匕首反射的光芒奪人二目。
我繼續獰笑。
浪費了你這身好體格啊!小頭目君!
如果你像鴨舌帽一樣跟我公平打鬥的話,說不定還能挺幾個回合。
一旦掏了刀子,就已經在心理上承認自己是一個弱者了。
你的氣勢,完全衰亡了,像灰色的煙霧一樣。
而且,匕首又不是關二爺的大刀,對攻擊距離的加成有限。
更重要的是,一旦你使用了匕首,攻擊手段就會變得特別單一。
總想依靠匕首做決勝一擊的話,反而會限製住自己的雙手雙腳,把自己變成蠢人。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我的嘴裏繼續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突然進攻!
毫無恐懼之心,幾乎是用自己的前胸向他手裏的匕首直接撞去!
他麵白如紙,反射性地一刀刺來。
如此容易預測的反應,如此容易預測的路線。
我飛起一腳,輕而易舉地把他手裏的匕首踢飛了。
老爸曾經安慰過我,說我的腿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短。
也許真的沒那麼短。
失去了匕首的痞子頭頭,相當於失去了他最後的勇氣。
他扭轉腳跟就想逃跑,結果被我揪住了上衣的後領。
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他整條舌頭都吐出來了。
雖然剛才欺負我的學弟學妹的時候,你站在旁邊沒有動手。
可是不管欺負人的主意是不是你想出來的,作為他們的老大,你管教不嚴都難逃其咎。
這樣一想,我揪住的衣服,把他往斜坡下麵拉。
他立即知道我想幹什麼,害怕也遭到鴨舌帽一樣的待遇,拚命掙紮。
不愧是小頭目君,有把子力氣。
看來再使用一次除草機不太現實了。
抬眼看到旁邊的江橋橋墩,水泥澆築的大柱子雖然曆久經年,有了點裂痕,但絕對結實,橋上每天過火車也沒見有啥問題。
我手底下方向一轉,直接把小頭目君往橋墩上摜去。
他沒有坐以待斃,竟然用兩手扶住橋墩,將自己彈了回來。
我照著他屁股給了一腳。
當的一聲,重重撞在橋墩上。
還沒暈,挺耐打的。
我合身撲上去,用身體的側麵狠狠地砸中他的後背。
鐵山靠!雖然隻是從格鬥遊戲裏麵學來的,但是在真正的打鬥中已經掌握了個中奧秘了!
一次,兩次,三次!
他兩眼渙散地順著橋墩滑下去了。
我心中的血海仍未平息。
得冷靜一下,快點離開這裏。
雖然這個時間行人很少,但是萬一碰見巡夜的警察,就有理說不清了。
不好,有點尿急。